看来姜糖过得真的非常不好。
她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漂亮的饰品,就连头发都是五六十岁的大妈才会扎的发型。
马尾辫诶!
偌大一个大帅府,竟然都没有伺候姜糖的人!
姜蜜越发觉得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然,现在穿粗布衣的人就是她了!
还要被限制自由,想想就可怕!
“秦枭,梁清年跟你无冤无仇,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罢了,你为何要抓他!”
姜蜜大声质问,有底气极了。
她好像记不得梁清年在报纸上抹黑秦枭的行径,也好像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只知道,她爱的人,被秦枭抓了。
男人微微一笑,哪怕心中再如何不耐,也要把情绪压下去。
因为在少女的听觉中,他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有耐心,非常善良地大好人。
不管周围的人如何对待他,他都会非常包容对方。
而姜蜜劈头盖脸的质问,完全成了衬托他有多美好的行为。
“他是金腾的人,这件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
“而你如今,也是金腾的人。
若不是因为你跟糖糖的关系,你现在也应该在牢里。”
秦枭不紧不慢地说道,余光瞥向一旁的少女,看到她神情浮现出赞同与些许的愤然,心情极好。
沈荣华抬手,在空中晃了晃。
秦枭把手臂递过去,少女指尖触碰到之后,小手一搭,揪着那块衬衣道:“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你的正事。”
该抓就抓啊!
她要不是瞎子,要不是行动能力太辣鸡,早就动手了。
金腾是秦枭的对立面,一直在图谋南城,并且想将其霸占。
从他对待东城的举措来说,一旦南城沦陷,城中的百姓很有可能成为流民被驱赶。
姜蜜和梁清年,简直就是叛徒!
“姜糖,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是身为一个妹妹会说出来的?
这是在置她于死地!
“我是你的姐姐,你竟然这么狠心!我就知道,姜家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
姜蜜不讲道理的话让沈荣华皱起眉头,她不由得反唇相讥道:“你现在在跟我谈姐妹情?不是吧?你不是真这么可笑吧!”
“乌伤县的事情就不提了,就提你在天意报社的那篇短文,你还记得起来吗?”
姜蜜心虚:“那些不过是用来娱乐的消遣,当不得真,而且那些内容又没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短篇里又没有提到秦枭和姜糖的名字,她有什么可慌得!
“可是你那日在会宾阁二楼的包厢里,跟你的读者承认里面的前未婚夫是秦枭呢,那时候我正在隔壁呢~”
少女语气也是软软的,没有什么攻击可言,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姜蜜脸色惨白。
姜蜜下意识看向秦枭,对上那双阴冷的黑眸,心头狠狠一跳,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紧移开目光。
姜糖那日若是在包厢,秦枭岂不是也在!
不,不可能,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
姜蜜意识到了某种可能,但她完全不敢细想下去。
“那又如何,艺术来源于生活,我只不过是把我们之间的故事改编了一下而已,读者们的想法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们要是因为这事而针对我,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姜蜜避重就轻,只盯着文章的事来说,闭口不提金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