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有什么便会说什么的，也没有藏着掖着的习惯。

沈荣华停下步子，玄生跟着停了下来。

少女仰着小脑袋，郑重其事道：“我本来就很厉害啊，而且我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哦！”

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玄生顺着她的话应道：“嗯。”

也不知是敷衍还是真的信了。

沈荣华只知道他一天下来，看起来仍然很有精神的样子。

“我真羡慕你啊！”

她叹了一口气道。

“羡慕什么？”玄生瞥眼看她。

“感觉你都不会累似的，是因为习武的原因吗？”沈荣华今日走了许多的路，便有些腰酸背疼了。

定是往常都躺着，身子都躺废了，如今一动，便有些吃不消。

玄生回道：“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沈荣华想了想，往后在城中当然还会遇到许多的事情，玄生和侍卫万一不在身边，她还能有个一招半式拖延一下时间，于是道：“行啊，有没有简单易学，能马上就用起来的？”

“当然有。”他只会如何在短时间内取人性命，只需要熟练人体致命的地方，必然能一击毙命。

少女既然想学，他定然倾囊相授。

沈荣华哪能知道对方是这个意思，她见人应得这般爽快，心里也极为高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情绪一上来，疲惫感都褪去不少。

“明日便可。”玄生眸底闪过笑意，他亦是很期待。

宛清院多了两个仆人，青竹带着他们伺候完沈荣华沐浴后，便离开了。

沈荣华趴在床上，后背的酸胀感再次袭来，她不想动。

睡意很快袭来。

她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隔壁屋内，十二半跪在地上，将收到的情报大致说了一遍，便静等主子的吩咐。

“莫磊与留百生竟还有给日月城制造麻烦的空闲，想来幽冥城与星宿城之间，还不够乱。”

今日少女东奔西走处理事情的能力，固然让他感到骄傲，然而她脸上疲惫的神色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更不想她的注意力，一整天都在别人身上。

今日一整天，虽然一直待在她身旁，可对方在他身上，却未停留过片刻的目光。

有时候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

若是只巡逻，少女还会找他说两句话，虽然他不善言辞，有时候只会回复一个毫无意义的嗯字。

可那时的少女至少会为两人之间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可是要加快行动速度？”十二征询道。

之前幽冥城的城墙被挖了洞，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而已，真正的大餐在后头呢！

“潜伏在星宿城的那一批人，透露一些小道消息给他们，再稍稍鼓动一下便可。”玄生换了一身青色的底衣，他的肤色苍白而没有血色，在青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