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一发话,马秋菊也就不敢在这里胡搅蛮缠,气乎乎地去找赤脚医生。
院子里又剩下裴寡妇和裴老太,裴寡妇看了一眼裴老太,却见裴老太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她的头又开始大,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太太肯定又要不依不饶。
这不裴老太又碎碎念上:“那个没用的就是一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老大媳妇你要是还这么糊涂下去,我们老裴家的人全部都要犯到她的手上去,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想到这又是豆沉鱼闯出来的祸,裴老太的心就平静不了,倘若豆沉鱼不乱花钱买自行车,她的几个孙子也不会去骑什么自行车,小浩也不会掉到水沟里差点淹死,她此刻的话还算客气,都没有直接骂豆沉鱼是个妖魔鬼怪。
不过是几个小子们之间的调皮捣蛋,裴老太却能把事情放大无数倍来指责,就算真的出了事,这事也怪不到沉鱼的头上去,而且自行车只是翻到了沟里,又不是河里,这几个小子都会游泳,河里都淹不死他们,掉水沟里就能淹死,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当然这个想法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面计较一番,不然裴老太会愈发的没完。
但是老太太说沉鱼是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裴寡妇很难咽下这口气。
“妈,你这样很不讲道理,小浩就算掉沟里也是他自己骑自行车掉进去,没有谁推她进去,跟沉鱼八竿子都打不上的关系,何来犯一说?”
“怎么就跟豆沉鱼没有关系,你见谁家有买自行车的?她不买自行车我孙子能出事?”
裴老太敢说出来,当然就能有理,哪怕是个歪理,也能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