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菊!你半夜三更的到底在哭什么?大家还要不要睡觉了。”
目的达到的马秋菊擦了擦眼泪,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很大,于是压低了声音,委委屈屈地说:“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家小浩发烧发得跟个火炉子一样,赤脚医生都没有办法,让我们直接送医院,我能不急吗?”
裴寡妇认识马秋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妯娌在动什么脑子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无非就是想让她家负责,好给她儿子出钱看病。
不过她还是先装着明白揣糊涂:
“孩子既然发着高烧,为什么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虽然心里有那份小心思,但直接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马秋菊的本意是逼着裴寡妇自己说出来负责小浩的医药费,可现在不把话挑明,大房家没有要负这个责任的意思啊。
马秋菊急了,正想把话直接说出来的时候,她家男人抢先了一步开口:
“大嫂,我正打算背着小浩去医院,秋菊就是这么一个大惊小怪的性格,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急坏了,没别的意思。”
裴玉荣也觉得马秋菊有点过份,在这个节骨眼上儿子烧得那么重,她却还有心情让大嫂家负责,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小浩自己调皮,跟大嫂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兄弟之间更是不能为了这么点事伤了和气,以后让他的脸往哪里搁,儿子生了点病还要逼着大嫂家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