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家出走多年,直至前几日经表嫂开导才知父女亲情难得,今日是特向爹爹请罪的。”
冯卿卿在努力向司年解释,理由虽然牵强又巧合,但却合理。
司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但就觉得太巧合了!
早不请罪,晚不请罪,偏偏今夜请罪?
墨珩给的烟火惊喜也十分蹊跷。
司年视线阴沉的盯着她们两个看了半天,才将转移到陈密身上。
目光转移的一瞬间,墨岚和冯卿卿同时舒了一口气。
司年给的那种无形的威压,让她们彼此心照不宣。
“陈密,你不是前几日押送官盐出城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冯珏在看到陈密那一瞬,心中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不是官盐出了问题,就是陈密有问题!
今晚的意外接踵而至,陈密有些消受不起。
他心虚的想脚下抹油溜掉,但似乎有人看出了他的意图,将他们都围了起来。
这些都是受了司年的命令,潜伏在暗处的人。
墨岚悄声附在冯卿卿耳边问:“那些都是你表哥的人?”
冯卿卿点头:“应该是,表哥出门不带护卫不带兵,但暗卫是一定有的,只有表哥下了命令,他们才会出来。”
墨岚忽然往身侧看了看:“那我身边有吗?”
她生怕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几个暗卫,那她那点小心思不都被司年知道去了吗?
冯卿卿目光注视着冯珏的背影摇头:“应当是没有的,巴格城里谁敢惹您啊!”
墨岚嘴角抽了抽,自嘲道:“也是……”
陈密被冯珏逼问的冷汗夹背,吞吞吐吐的言语不出来。
忽然货船中传来一声大叫:“你们这药材箱怎么分两层,上面一小层是药,下面一大层全白色的都是什么?”
墨岚自然知道这是浅舞的声音,双手叠在胸前看戏。
司年给了树上的裴鸣一个眼神,裴鸣立即翻身下树,窜进了货船的船舱。
“刚刚那是……裴鸣吗?”
墨岚只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闪过去,跟裴鸣有些像。
冯卿卿则啥都没看到。
随后裴鸣将船舱里几个看货的踹了出来,又把手上捧出来的一个装药材的箱子扔到地上。
“将军,已经查验过了,箱子上面是些廉价药材,下面的是……盐。船舱里的其他药材箱子也都是一样的。”
陈密绝望的闭上了眼,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其他搬运的人都是知情的,见东窗事发,全都自觉的抱头蹲在一起。
冯珏一听,脸色一下就白了。
陈密在这做的是什么勾当,不言而喻。
冯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人会做出这种事。
而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怎么敢的!
他揪起陈密的衣襟质问:“这是你从刚刚运走的那批官盐中私扣下来的?”
陈密闭口不答。
浅舞从船舱出来,手中捏着一堆账簿,悉数交到冯珏手中。
“这是什么?”
冯珏不敢翻开看,他深知这些账簿意味着什么?
说明他们干这种勾当并非一年两年了!
浅舞道:“这是船舱里找到的账目,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