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远怔怔的站在门口,不敢相信司年是棋圣!
更不想承认自己在他面前一败涂地!
垂在身侧的两个拳头青筋暴起。
怪不得他从棋圣的棋路中感受到了千年冰霜般的寒气。
是司年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墨岚越过棋魁们和罗馆长,绕到裴鸣身边转了个圈,盯着他上下打量。
裴鸣被她看得发毛,左右闪躲。
“夫、夫人,您这是……”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瞻仰一下棋圣的风采!”
裴鸣冷汗,无助的看向司年。
心底却在大声呐喊。
夫人,难道您不觉得旁边这尊遗世独立的大神不更像棋圣嘛!
罗馆长尴尬笑道:“郡主啊,这、这位才是棋圣!”
您家夫君就是棋圣您还不自知?
有这么当人家夫人的嘛!
墨岚这才将目光落到司年身上,一眼便瞧见了他腰间的棋圣印章。
她猛得蹲下身子,伸手将印章顺了过来。
往手背上按了那么一下,果然跟罗馆长纸条上的一模一样。
“你真是棋圣?”
墨岚并非看不出司年和裴鸣哪个更像棋圣。
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又输给司年罢了!
打也打不赢,下棋又下不过,就连睡床的基本权利都输给了他。
这叫她怎么能忍!
其实这也不愿墨岚不愿意相信,就连裴鸣都是在司年出手落子的那一刻才知他有这样一层神秘身份的。
出门前特意去书房取的,一直在手中握着的竟是棋圣印章!
在裴鸣的认知中,除了上战场,将军从不会如此高调的出现在人前。
从某种意义上看,将军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司年冷冷的扫了裴鸣一眼,裴鸣心下了然,这是不耐烦的要赶人了。
“棋圣并不希望坊间有关于他的传闻,各位可明白?”
棋魁们纷纷点头。
“对于今日的棋局,各位棋魁定有诸多问题请教棋圣,各位请随我来。”
裴鸣将棋魁们引入另一个间房,那里有每位棋魁对弈局的文字讲解,都是司年亲手所写。
各位棋魁都如获珍宝,乐呵呵的揣进怀里,离开了惠文馆。
哄走了他们,裴鸣再回来,手中还拿着两张纸。
正是没跟过去的褚明远和墨岚的。
“我也有?”
墨岚不情不愿的接过来,上面写的每一步都猜透了墨岚的心思。
这个人简直可怕!
平时一言不发,原来是闷声放响屁!
褚明远虽收下了那张纸,但并未多看一眼,直接塞进了袖子里。
“罗馆长还有事?”
裴鸣见罗馆长还杵在这儿,显然是碍了将军的眼,出声提问。
罗馆长没料到当年那个十二岁便成为棋圣的孩童是司年。
是兢兢业业守卫北虞国十年的护国大将军!
他一时有些感触,泪盈于心。
“无事了,无事了……”
罗馆长一边摇头,一边出了门。
墨岚一屁股坐到司年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
“你以前用这个规则玩过?”
“从未。”
墨岚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