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命人将杜清和墨荧强行带了下去,失望的瞪了杜焱之一眼。
一直觉得他只是单纯无脑,被杜清和墨荧哄骗也就骗了。
无非是她们想从杜焱之这里得点太师府的好处,杜焱之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如今倒好,杜焱之直接被她们当成了枪使!
这不仅是蠢的问题,还触犯了太师的底线,他对杜焱之也大失所望。
杜焱之被瞪得心惊胆战,默默退到一边。
太师用微颤的手端起了酒杯。
“让各位见笑了,这其中曲折我已明了,今日闹剧实属误会一场。”
“感谢各位同僚亲朋专程来给老朽贺寿,老朽在此敬各位一杯。”
“今日之事乃我太师府和丹王府的家事,不希望外传,望各位能守口如瓶。”
“若哪日老朽听到了不该听的,那必然要到圣上面前去辩驳一番!”
太师的话似有气无力,但却不怒自威,在场的无一敢反驳,只能安静的喝下这杯酒。
更何况太师府背后不仅有一个丹王府,如今又多了一个护国将军府,这三座大山无人能撼动。
一杯酒过后,太师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结束了寿宴,遣散众人。
为了解决杜清和墨荧的事墨丹和杜灵需留宿太师府。
太师不舍墨岚,硬要他们也留下来。
司年无奈向太师禀明要率领司家军秋收一事,需先行一步。
太师表示理解,便只留了墨岚下来。
杜清院子深处的暗门旁,此刻正有两个人秘密私会。
“啪!”
两人还未开始言语,一个清脆的把掌声在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刚刚寿宴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帮着那个贱人说话?”
墨荧恶毒的嘴脸展露在交错的光影中。
“婚配抽签一事本就有猫腻,不宜大肆宣扬,若真正调查起来你会被连累其中。”
她对面身着黑袍的国师已经褪去了苍老的声音,恢复了自己年轻的本声。
提到抽签一事,墨荧更是怒火万丈,抬手又是一巴掌。
“当初就是你这个废物的错,让你作假都做不好,那临城太守明明是给墨岚准备的,嫁到将军府的应该是我!”
黑袍遮住了国师的脸,看不到他任何表情,只闷声卑微的给墨荧道歉。
“此事确实是我的错,你不想嫁太守,我可以带你私奔!”
“就凭你?”
墨荧不屑的用食指不断戳着他的左肩,无情嘲讽。
“你还不如那太守呢!别以为你顶着国师这张皮就真的是国师了,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里都明白!”
“你好不容易才混到这个对我有点用的位置,若是丢了这个位置,你也给我滚蛋!”
国师默不作声,半天才道出一句:“对不起……”
墨荧翻了个白眼:“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要墨岚不痛快!”
国师见她指尖蹭到了自己嘴角的血迹,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帮她擦拭。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操之过急容易暴露。”
墨荧夺过手帕,胡乱擦了两下,将沾血污的手帕狠狠扔到国师脸上。
“废物!”
国师凝视着墨荧离去的背影,落寞失神。
婚配抽签那日,先抽的是护国将军府。
适龄女子的签都在签筒中,有监督者在确实做不得假。
只是国师在放签时,偷偷多加了几个墨荧的名签进去,增大了抽中的机会。
可即便如此,护国将军府抽中的还是墨岚。
反而墨荧精心给墨岚准备的临城太守抽中了她自己。
国师独自喃喃:“天命难为,无能为力,但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