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荧衣衫完整,面容整洁的端坐于常宽面前。
用绣花鞋底狠狠的碾着常宽那些曾经在她身上作祟的手指。
护卫捂住常宽的嘴,他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常宽,你我的交易就此结束,看在太傅的面子上,我今日饶你一命,若是今后你再敢招惹我或者把这些事透露出去,我保证会太傅府会永无宁日!”
“唔唔……”(你敢!)
墨荧朝护卫勾了勾手指,从护卫手中要来一块黑色的铁牌,执牌展现在常宽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常宽定睛一看,瞳孔微颤。
那是圣上御赐给国师的免死令!
只有为国有功之臣才能享此殊荣,就连丹王府和护国将军府都没有。
墨荧摆手让护卫将常宽松开。
常宽颤抖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不可能,国师怎么会将免死令给你?”
即便是再亲近的人,国师也不可能将御赐之物随意赠予他人。
墨荧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因为……国师是我的人呐!”
她说的是国师是她的人,而不是她是国师的人,向常宽展现她高于国师的地位。
“你、你不过是丹王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女儿,怎么会让国师听命与你?”
“万事皆有可能,你若想知道真相,也不是不行,不知永远闭嘴长眠地下这个后果你能不能负担得起,你确定要听?”
常宽从未感受到这般致命的威胁,他从墨荧的眼中看到了想知他于死地的狠厉。
于是,常宽服软认了命。
“不必了,今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墨荧小姐,我甘愿受罚。”
“日后我与墨荧小姐只是陌路,从未有过任何瓜葛!”
墨荧阴狠的瞪了他一眼。
“记住你的话,否则……这世间将再无太傅府!”
“常宽谨记!”
走出茶舍,常宽依旧心有余悸,回头朝刚刚那个包厢的窗户望了一眼。
国师深得圣宠,又高深莫测,想让他们太傅府覆灭,简直易如反掌。
他虽忍不下这口气,但确实没有办法与之抗衡,只能作罢。
墨荧将护卫都赶出房间,她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无声哭泣了许久。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被常宽扑倒的那一刻,她的心有多慌!
也是那一刻她才明白,没有人会在危难之时拯救她。
能拯救她的,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
……
墨岚挽着司年绕了大半个巴格城,终于在众目睽睽下大摇大摆的往隔风听雨楼里走。
司年眸色一沉,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墨岚拉不动他,笑眼盈盈的回头道:“走啊!”
司年蹙眉道:“不去。”
墨岚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矜贵的傲娇之气,掩面偷笑。
“褚秀逸给我传了信,说他这里有线索,你确定不进?”
闻言,司年沉沉的出了一口气,无奈抬腿随墨岚迈了进去。
墨岚带着他轻车熟路的摸上了楼。
褚秀逸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到,已经备好了酒菜恭候大驾。
“你们怎么才来啊?从护国将军府走到隔风听雨楼也用不了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