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岚没跟小海在多废话,拿着解药从冥想中醒过来。
话说,从系统中千辛万苦得来的解药不该有怀疑,但墨岚还是不放心。
贸然拿给司年,他也未必会信自己,她决定先试药!
她从红色瓷瓶中倒出一粒解药来,含进口中,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静静的等待身体的变化,可除了身子有些微微发热外,没有任何改变。
她猛然觉得自己貌似被系统给耍了!
还不等她找小海理论,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乎乎的。
眼前的事物都重了影,浑身乏力,仿佛灵魂要被抽出体外一般。
她张嘴想喊门外的丫头们进来,可喉咙虚得连气声都发不出。
她又试图想挥倒矮桌上装着茶点的碟子,可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肆意瘫躺在软榻上。
如一只因调皮跳跃而过分搁浅的小金鱼,在没有水的岸边无力挣扎。
没人能来帮助她,她也无法自救!
待她放弃抵抗,在心底将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后,身体又发生了变化。
绵软的身子开始流失温度,她好像走在万里冰封的雪山中,身子慢慢变得僵硬。
还没等她适应这种严寒,身子又开始回暖,渐渐变热。
这次又好像来到了火焰山,她不着寸缕的在烈火上翻滚,身子就快沸腾的蒸发掉了!
严寒和酷热轮流交替,把墨岚折磨的死去活来。
不过每轮一回,身子能明显感到轻便不少,神志清明,但身子和感觉却不受控制。
墨岚在房里一直折腾到天亮,虚脱的趴在床边涌了好几口血,足足正装三四个大碗,且颜色暗红,一看就是毒血。
门外的浅舞率先发现不对劲,听到墨岚吐血的声音,不顾墨岚之前的警告,直接开了门。
刚开门,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便扑面而来。
浅舞不由的顿住了脚步,并拦住了也准备冲进去的浅莺和浅歌。
她一手掩住口鼻,另一只手取了个小瓷瓶出来,给浅莺和浅歌一人倒了一颗解毒丸,随后自己也往嘴里倒了一颗。
她将用特殊草药浸泡过的帕子又递给身后的两人。
并叮嘱道:“掩住口鼻,尽量闭气,别让其他人靠近,这屋里全是毒气。”
这毒气的味道浅舞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弑情。
虽说它本身是无色无味的,但混合在血脉中,就会变得腥臭难闻,比开始腐烂的尸身还刺鼻。
三人缓步入内,看到墨岚已经在软榻上昏死了过去。
浅舞指挥道:“避开地上的毒血,将阁主扶到床上去。”
从地上吐出的毒血量和浓度来看,浅舞粗浅的断出墨岚该是解了毒了。
她拾起软榻上的红色瓷瓶,闻了闻瓶子里的药,眸色陡然一亮。
果然是弑情的解药!
可短短一夜不到的时间,阁主是怎么做到的呢?
就连她都不能保证,这样的炼药速度。
而且这解药里并非只有一种药材,而且混合了多种连她都叫不上名字,也不知是什么的擦药。
浅莺见她还在软榻那边不紧不慢的徘徊,急声道:“浅舞,快过来给郡主看看呀!”
浅舞收起红瓷瓶,到床边给墨岚诊脉。
诊着诊着,自己都笑了。
浅莺和浅歌被她笑得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