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便是一天,说的口干舌燥了都不舍得从司年身边离开去喝口水。
若不是浅舞说司年中毒多年,彻底解毒怎么也得花个两三天时间,墨岚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浅艳得了墨岚的命令,将留在客栈里的翠庭和小雨都接了过来。
并将所有的事情跟裴青裴鸣都说了清楚。
墨岚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司年辞官的消息,真是没想到这个人有事傻得可爱!
“我早已让哥哥率先返回北虞向父王和母妃报平安,虽然年哥已经辞去官位不是北虞的护国将军,但身份终究敏感,继续留在东莱不是长久之际。”
墨岚将他们聚在一起道明她的想法。
裴青问:“夫人想怎么做?”
墨岚道:“春雨丧事如常举行,待丧事一过,年哥身子好转,咱们便启程回北虞。”
“好,一切都按夫人说的办。”
“还有……”
墨岚的话刚说到一半,见昏睡在床上的司年有了动作,话锋戛然而止。
她拉上浅舞到床边,不用多言浅舞都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看看将军的状态。
浅舞看完,对墨岚微微点头,裴青裴鸣差点喜极而泣,红着眼眶偷偷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
“剩下的事,日后再讨论,你们先去忙吧!”
墨岚急着将他们赶出门去,想让司年醒来睁眼就第一个只看到自己。
她双手拄着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年,明明都动了两下,怎么还不行呢?
等了一会儿,她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
屁股往床边一坐,探手想去捏司年的脸。
就在手指离他的脸近在咫尺时,他长睫微微一颤,幽邃的双眸赫然睁开,仿佛把正要恶作剧的墨岚逮了个正着!
墨岚又是兴奋又是心虚,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
正欲抽回手,手却被司年一把攥住,覆在自己脸上。
“想摸就摸,都是你的……”
许是刚醒的缘故,磁性的低声略带一丝喑哑,如鬼魅惑耳,让墨岚心头一颤。
这人怎么解了毒,连情话都无师自通了?
司年也惊讶自己的表达,这哪像是他会说的话!
可能是几经生死离别,他的毒也解了,被困了十几年的情感就如无罪释放的囚犯,狂奔向自由。
墨岚嘴上把式厉害,见了真章就像打退堂鼓。
一阵灼热从脖子渐渐烧上了脸,整得像她要轻薄司年似的。
“你、你渴不渴?我去……我给你倒杯水吧!”
司年看出了她的羞涩,没多勉强,放她去倒水了。
墨岚缓和了一会儿,端着倒好的水回来,司年已经依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你才刚解毒,身子虚,怎么不好好躺着?”
昏迷期间,司年并非完全无感,墨岚在他耳边说的话,他们所有人在房里讨论的话他都能听到。
墨岚也知道他能听见,所以才让所有人都到这间房来说事情。
司年接过墨岚递出的茶杯,抿了几口温水,觉得嗓子润了很多。
将茶杯递回去时,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温声道:“虚不虚你怎么知道?”
墨岚怀疑他在开车,可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