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喉咙，直接刺激到扁桃体和淋巴系统。

扁桃体和淋巴慢慢肿大，乍一看，烟雨顶多是胖了些，也只是脸上多了一些肉，身材还是一如往昔。

起初在王府再见烟雨的时候，她就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儿。

但转念一想，也许就是吃胖了，脸更容易胖一些而已。

可就在她捏住烟雨下巴的一刹那，在她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濒死前的绝望和释然。

所以她迅速在心中做出了断定，并阻止她吞毒自杀。

烟雨如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小姐，可为了能重回摄政王府，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慕云卿没有对她用刑，而是用帕子垫着，将那枚毒囊从地上捡了起来。

斜睨一眼面色无人色的烟雨，她不咸不淡的问道：“小宝是我的儿子，那孩子出生的时候只是太弱，还有气，并没死，对吗？”

烟雨木讷的颔首道：“小姐，夫人死了，夫人是被聂君寒给害死的，他性情古怪，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而您又执意离开，我却要留下来给夫人报仇。”

都说这世上的谎言，半真半假才是最好忽悠人的。

现在，她慕云卿是真的信了。

烟雨为了给沈梦琪报仇，就用她的儿子做敲门砖，成为聂君寒信任的人。

可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自己却回到了王都。

“后悔吗？”慕云卿将那毒囊捏碎，再将里面的毒粉倒入一杯茶中。

她捏起茶杯，在二根手指的晃动下，杯身轻轻摇摆。

毒粉很快在茶水中融化于无形。

烟雨直直的看着那杯毒茶，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奴婢不后悔，夫人是奴婢一家人的恩人，奴婢生死都要效忠于她。”

“那我呢？”慕云卿晃动茶杯的手停了下来，她如刀一般犀利的眸子缓缓看向正跪在地上的烟雨。

烟雨哽咽。

慕云卿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烟雨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主子，你照顾我，无非是看在了沈夫人的面子上。”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她就改了对沈梦琪的称呼。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改变，才让烟雨误以为自己并不在乎沈梦琪究竟被谁害死，更不会替她报仇。

“蠢吗？哈哈……烟雨，你不是蠢，你是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你不信任我人品，更不信任我对沈夫人依旧存有养育之恩的感激！”

慕云卿砰的一声将那杯毒茶砸回桌面上。

茶水飞溅，大理石桌面上被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黑洞。

可见毒粉的毒性猛烈。

而聂小宝爬到树上掏鸟蛋，不小心摔下来。

按理说，即便受了一些皮外伤，就凭着他宫家人的遗传病，身上的伤口也不会拖到发炎才渐渐被修复。

一定是之前一直有人在刻意阻止聂小宝恢复健康。

慕云卿从圈椅上站起，负手走到洞开的门前。

夜风吹的她发丝浮动，周身的煞气也如地狱修罗一般迅速弥漫于这不大的房间中。

她背对着烟雨，淡淡的说了句，“稚子无辜，烟雨，你何苦要为难那孩子？”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那晚过后，烟雨服毒自尽了。

聂君寒没有追究原因，却将她葬入沈梦琪的坟中。

如此忠仆，死后也该追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