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这一刻,白衣女子才看清床上的,并非是两个无辜的孩子,而是两头猪。
猪已经被司徒暖暖刺成了马蜂窝。
腥臭的猪血流了一地。
慕云卿扯着手中的麻绳,将身后的凤长青一并带入屋中。
而空荡荡的寝殿内,竟是一下子涌出几百名宫中侍卫。
司徒暖暖带来的杀手全部被擒。
“司徒小姐觉得我这份礼物如何呢?”慕云卿笑着将凤长青推到她的面前,再半眯着眼,环顾一下四周。
这贱人已经被她的人给团团包围了。
“暖暖,你听我说,我……”
“滚开,你这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简直不配活着!”司徒暖暖用力将凤长青给踹飞了出去。
他狠狠撞在墙壁上,脑袋一歪,人就晕过去了。
司徒暖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她猩红喷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笑容灿烂的慕云卿,干涩龟裂的嘴唇无力的翕合着。
可司徒暖暖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了。
慕云卿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猛拍了拍额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这寝殿里有陈家的毒香,死陈述调制的,滋味如何?”
“啊啊啊——”
司徒暖暖拼命想要发出声音,可声音经过破风箱一样的喉咙,最终只能发出诡异的单音节。
她哑了,被慕云卿给毒哑了!
“啊啊啊——”
“司徒暖暖,你很痛苦对吗?当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人以最可怕的方式夺走时,你是不是很恨很崩溃?”
她开始一步步逼近瘫软在地的司徒暖暖。
那毒香不仅会让人变成哑巴,同时还会在短时间麻痹神经,让敌人毫无还手的余地。
当她走到这个疯女人面前时,她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可惜啊,君寒没在,不然我真想让他看一看现在的你!是否也会想起几十年前的他一样,崩溃绝望。”
“不巧,朕还真的在场。”
聂君寒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慕云卿惊讶的回过头去,果然看到聂君寒一身夜露自门外走进。
聂君寒温柔的看了一眼她,旋即又用这世上最冷酷的眼神看向面容裂开的司徒暖暖。
她还是和几十年前一样,没有老,也没有任何变化。
可唯独不同的是,他竟全然在这个女人身上找不到半点年少时的依赖感。
“司徒小姐想要利用朕来声东击西,再让凤长青诱导云卿去救我!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带着人手进入空虚的东宫,将孩子们杀害!这计划,原本也是堪称完美的。”
只可惜,司徒暖暖的对手是他们夫妇。
这计划就有点幼稚了。
“君寒,我是母妃啊,你……你真的忍心杀了我吗?”司徒暖暖用嘴型对他使苦肉计。
可聂君寒却连再多看她一眼都不肯了。
他转过身,对慕云卿道:“父亲身体不适,朕和九幽去看看,这里就交给皇后了。”
在成远国,这就是他们的身份。
慕云卿淡淡一笑,再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落下一吻,“别太难过,我说过你还有我,你永远都拥有一个我!”
聂君寒回吻住她。
当一个漫长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吻结束后,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东宫。
慕云卿再度看向司徒暖暖时,只对她说了一句,“想知道司徒家为何会败给我们慕家嘛?实际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们是真正团结。”
话音甫落,墙角晕过去的凤长青在黑暗中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