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给你裁的新衣,可要试试?”剑奴捧着几件衣服走进来。
“谢谢阿姥!”侯嫮起身接过衣物,放在了床上,“阿姥置办的我最是放心,定是不大不小,合身极了!”
“小嘴抹了蜜一样甜,就知道逗老奴开心。”剑奴笑着捏了捏侯嫮的脸,眼中尽是宠溺。
“才不是呢,我说的呀,都是实话!”侯嫮眉眼弯弯,瞧得出来心情极好。剑奴看着也开心极了,这才像小姑娘该有的模样嘛!
“今年过年想吃些什么?老奴好早早做了准备!”
“倒是不必繁琐,宫里设了晚宴,陛下邀群臣一同用膳。我晚些时候会回来,到时候陪阿姥再用上一顿!”
剑奴笑着点点头。
“对了,做点高桥松饼吧,我记得,爹爹从前最喜欢了,之前来信还说过……”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眼眶也有些微红,还不等剑奴安慰,就抬头扬起一个笑容,“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
剑奴伸手抱住侯嫮,“不论小姐多大,在老奴心中,永远是个孩子。”
“那这个孩子马上就要去上朝啦,阿姥该放开我了。”侯嫮笑着说道。
“去吧。”剑奴松开侯嫮,帮她理了理朝服,“路上叫车夫慢些走,雪天路滑,当心。”
“知道啦!”侯嫮应声。
……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宫门前,停稳,侯嫮踩着小凳刚走下马车,就听见身侧传来马车压过雪路的声音。
抬眸看去,一人从车上走下。
深紫色朝服于身,头戴笼冠,凤眼一瞧,便是几分寒凉。来人正是摄政王宫铭。
“王爷。”侯嫮拱手行礼。
“太师也来的这般早。”宫铭点点头,随意接上一句。
侯嫮微笑不语,只是看了一眼后默默走着自己的路。
自姬辛登基以来,宫铭上朝实为不羁,偶五六日一次,偶一连四五天都去,着实令人不解其思,姬辛也不管他,摄政王嘛,瞧这名头多响。
文武两班入朝,乐起,宣文武百官觐见。
姬辛已经很有帝王的风范了,虽然年纪尚小,可杵着一张脸,还是能唬到不少人。
照常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一天,群臣简要说了些事,便退朝了。
“太师将陛下教导的不错。”
侯嫮正准备往紫宸殿走去,身侧突然传来宫铭的声音。
“本王还以为,太师狼子野心,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呢!没想到,是真的用心在教导。”
侯嫮停下脚步看向宫铭,“在下倒是不知,原来王爷这般看我。”
“不不不!”宫铭笑着摇摇头,“本王以前只觉得侯叔叔过于担心幼女,竟安了个太师的名头。可笑啊!”
“我也时常不解,为何父亲会将摄政一职予你。毕竟王爷除了打仗,可能一窍不通吧!”侯嫮毫不相让,反唇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