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人也是吓了一跳,正依次敬酒的宫铭皱了皱眉头,径直走了过来,见侯嫮在剑奴怀中半阖着眼,又看了看桌上空了的酒杯,心下了然。
“府中有客房,你,”顺手指了一名侍女,“带太师去客房歇息。”
剑奴扶着侯嫮点点头,“多谢王爷。”
跟着侍女走出了厅堂往后院客房走去,走到一半时,侯嫮睁开了眼。
“阿姥,我没事。”
剑奴看着侯嫮,担忧的摸了摸侯嫮的脉,“方才是如何了?”
“只是觉得有些憋闷……”看了眼前面带路的侍女,“不必去客房了,直接带到府门口好了。”
侍女应声,换了一个方向。
二人出了王府,上了马车。此间,侯嫮颜色淡淡,不欲多言。
剑奴不放心的看着侯嫮,“近日有些劳累,要注意身体才是。”
侯嫮应声,抬眼掀帘看向窗外,远离了那一片红,只觉心下稍安。
“王府今日布置的真红。”侯嫮淡淡出声,“死人的时候也是一片红色。”
“不情愿的大婚,莫若心死,是一样的。”侯嫮放下帘子,挡住了外面的世界。
“好像大家都很高兴,没有人在乎新人的想法。”侯嫮左手撑着头,“是我找陛下赐婚,因此于心不忍,可我不后悔。”
“只是……”嗤笑一声,“看着满堂宾客尽欢的样子,我险些以为是他们是两情相悦了。他人也罢,那刘思……”
侯嫮想说刘思是那刘温雅的哥哥,怎么也是那般模样?可随即想到一旁司马恪作怪的样子,他能笑脸也是正常。
等等,司马恪知道刘思心情不佳,所以……他是在逗他开心?
忽的看向剑奴,“阿姥,回去查查刘思和司马恪的关系。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剑奴应下,“回府后喝些醒酒汤吧?酒喝了总是不好的。”
侯嫮点点头,靠在剑奴身上。
……
……
新年过去已有些时日,正是桃李盛开的时候,万物复苏,已是暮春。
侯嫮彼时正从宫中回府,细细思索着明天该给姬辛布置些什么课业。突然马好似受了惊,车夫猛的一拉绳,侯嫮始料未及一头撞上了车壁。
“外面发生了何事?”揉了揉被撞到有些红肿的地方。
马夫的声音传来:“太师莫怪,是有个人从路边闯出来,马儿受了惊。”
侯嫮一听不做他想,“接着走吧。”
马夫答应,拉了拉缰绳准备继续回府,却不料那挡了马车的人突然就伸开双手挡在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