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医署的医师和京城内的大夫,不求薪资待遇,来到这原本荒9无人烟的城东,只为了,拯救别人。
侯嫮眨了眨眼,轻笑一声,带了些苦意又带了些自豪。
步伐缓慢而坚定地继续往前走。
前面走来了一队士兵,侯嫮看到排头的人时一愣,
“司马小将军?”
带队的司马恪闻声望去,看到侯嫮时顿了顿步子,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人继续巡逻,自己则朝侯嫮走去。
“太师。”司马恪躬身行礼。
“司马小将军不在宫内教导陛下,怎么来了城东?”侯嫮开口,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昨日与陛下说过,骁骥营是里上京最近的驻扎军队,天越有需,骁骥营所有子弟,不容退缩。”
侯嫮闻言点了点头,“既如此,陛下是自行在箭亭习练?”
“下官昨日走时,告诉了陛下接下来几日该做什么,陛下聪颖自觉,一个人也能完成的很好。”司马恪抬眼看着侯嫮,“太师来此是……”
“来看看城东环境如何。”侯嫮笑着说,“司马小将军接着巡逻吧,可不能因为本太师就耽误了你的正事。”
“是。”司马恪应了一声,行过礼后就离开了。
侯嫮看着司马恪一步一步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突然就皱起了眉,好像有哪里不对……
是哪里呢?
长相未错,身形未错,声音也是对的,那是什么呢?是态度!
侯嫮豁然开朗。
是了,是态度。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司马恪时,是在骁骥营,他与钟招的比武。
那时司马恪一杆长枪是武的威风凛凛,最后胜了钟招。侯嫮夸奖其勇冠三军,有其父身影,他却是谦虚否认。
再见是在宫铭的婚礼上,与刘思二人谈笑风生,瞧着实在不像个**。
而在宫内,面对她的“有何不可”,还能微笑回应。
要说面对不同人,其态度不同是人之常情,可是为什么,同样是面对她,宫内宫外,不同的地点,差异如此之大?
侯嫮以右手轻轻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半天不得其法。
一定有什么是被她忽略了的。可是……侯嫮一时有些懊恼,她不知道,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每日结束,她总会在纸上重述今日所见所闻,按理来说,不应该有遗漏之处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再想了,侯嫮将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正欲抬步接着走,眼前一抹白色晃过,侯嫮步子一顿,停在了原地。
白衣若雪,布巾蒙面,露出的眼睛带着几分冷意,腰带束缚住少年人苍劲有力的腰身,侯嫮却知道,腰带下,应该是一把软剑。
那人明显也看到了单独站着的侯嫮,在原地停顿了一秒,就朝着侯嫮走来。
侯嫮微微睁大了眼,看着来人一步一步朝她走进,呼吸突然有些凝滞,心跳也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