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看着侯嫮,突然叹了一口气,“小姐是有自己的主意,老奴如何阻拦?”
侯嫮轻笑一声,摇了摇剑奴的手,“要是别的,我当然听阿姥的话!”
“你呀你!”剑奴捏了捏侯嫮的鼻子,“每日熏艾,可千万要记得!”
“会记得的!”侯嫮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剑奴又叮嘱了侯嫮几句,就让侯嫮去歇息了。
“明日开始去城东,今晚早些睡。”
侯嫮应了声。
剑奴出了房门就去给侯嫮收拾往日住在城东要用的东西,侯嫮则是坐在桌前,细细研墨,提笔写字。
梳理完毕今日思绪以后,侯嫮卷了几卷纸,又拿了两块墨块一方砚台和一支笔,放在桌边,准备明日带去城东。
一夜无梦。
…………
侯嫮这次是直接坐着马车进了城东的,车上是一些衣物和日用品。
才下了马车,就看到了两个小药童。
“太师请随我们来。”
侯嫮跟在二人身后,到了一间屋子前,门被打开,是和佩玖屋中相差无几的布置。
“屋内简陋,太师莫怪。”
侯嫮摇摇头走了进去,“无妨。”
车夫帮侯嫮将东西搬下马车放在床榻之上。一个药童拿着一件大袍和几条布巾放在了桌上。
“太师若是无事,我们就先退下了。”
侯嫮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将房门掩上,侯嫮动手开始整理东西。将床榻铺好,笔墨纸砚放在桌上,衣物置于床边。
收拾完毕后,就穿上了大袍,脸也蒙上布巾就出了门。
看起来和这城东里的医师大夫没有半点区别。
按着昨日的记忆来到了宫铭所在的屋子前,刚想进去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住。
侯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本太师。”
士兵闻言这才退开一步,还顺手帮侯嫮打开了门。
侯嫮走了进去,宫铭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再看什么东西。
“王爷生病了也这般认真。”
宫铭听到动静扭头,正好看见刚进门的侯嫮。
“军营事物繁多,比不上太师劳累,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宫铭这样说着,眼睛却没有从手中书上移开。
侯嫮在离宫铭五步处驻足,“王爷不考虑找个人来帮忙看看?”
“本王找了人,是找忠心于自己的人?还是忠心于陛下的人?亦或者,是忠于太师的人?”
侯嫮摇了摇头,“找忠于天越之人,找有能力之人。”
“然后再被太师拉拢过去?”宫铭轻笑一声,斜睨了一眼侯嫮,“太师收买人心可是好手段,张提点对你是赞不绝口!”
“张大人厚爱,是因为本太师做了事被他瞧见,王爷若是一心为民为天越,也会有有心人看在眼里的。”
宫铭摇了摇头,“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王可不会做。”
“那太师那样,费尽心思降了上京的粮价,还是遭人谩骂,本王可做不来!”说着,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