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我?”侯嫮低下了头,本来脸就被布巾遮住,这下连眉眼也瞧不见。
“反正没有喜欢的人,和谁都一样。”宫铭轻笑一声,“太师不用自责,你这一招,走的很好!”
“是吗?”侯嫮有些恍惚,而后有些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是爹爹教的好。”
宫铭一挑眉头,看着侯嫮明显有些低落的样子没有再开口,只是屋外突然一声巨响。
侯嫮愣了一下,打开房门,抬眼望去——
是烟花!
五彩缤纷的,在天空绽开,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新年快乐!”
宫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侯嫮回头看着宫铭,突然笑了起来,布巾外的眼弯成了月牙,和天上的弯月交相辉映,
“新年快乐!”
…………
佩玖和剑奴到城东的时候,侯嫮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宫铭倒是半躺在床榻之上,拿着一本书,也不知道是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
强忍着睡意和剑奴还有佩玖打了招呼,侯嫮就被剑奴催促着回屋歇息了。
佩玖临走前又瞪了一眼宫铭,叫他好生不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医师。
剑奴临走前倒是留下了一句话,“王爷珍重。”
有何区别,留与不留?
宫铭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将桌上的煤油灯吹灭,也陷入了梦乡。
…………
新年第一天,不用上朝。
即便是在城东,剑奴还是想了法子做了满满一桌的菜。
佩玖早起看完病人以后,就回到屋中,三人坐着互相道了新年好,就开始用膳。
午膳很快过去,侯嫮起身,打算去看看宫铭。
“我陪姐姐一起去!”佩玖连忙出声拉着侯嫮的手。
侯嫮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正巧看看摄政王的病症如何了。”佩玖努努嘴,对着侯嫮讨好一笑。
侯嫮点点头,将佩玖带到自己屋中,二人皆是穿上了大袍,又以布巾蒙面,收拾妥当后,才前往宫铭的屋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宫铭正坐在床上看书。
看到二人前来,抬头笑了笑,“每日问诊?”
“是。”佩玖冷冷地开口,旁边的侯嫮有些诧异地看去,佩玖对待病人,都是这般冷漠吗?
把脉,看面色舌像,又问过几句从昨晚以后到现在有何表现。
佩玖这才收了手,起身站到侯嫮身侧,低下头默默想着。
侯嫮突然蹙了眉头,昨个儿下午时明明那般严重,连让她进房门也不行,那昨晚,是强撑着和她说那些话?
侯嫮突然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周身气氛也沉寂了下来。
宫铭似是感觉哪里不对,抬头看向侯嫮,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侯嫮有些不适应,低下头躲开宫铭的注视。
佩玖感觉周遭气氛有些凝重,抬了头看向侯嫮,“姐姐?”
“无事。”侯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