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房门口,
唐刀直指宫铭咽喉,“王爷,老奴不知道您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
剑奴脸上的褶子并不多,若不是发间隐隐透些白,看起来也不像个老妇人。
“只是老奴虽老了,可一把唐刀一把剑还是能拿起来的!”
剑奴的话不可谓不是以下犯上,言语之中更是颇具威胁。
宫铭虽觉得被冒犯,可转念一想,这老仆也是关心则乱,他一个大男人,嗯,还是要大气一些。
于是满不在乎笑了一声,眼底全是认真,“本王不会伤害太师。”
听了这话,剑奴又看了宫铭许久,确认他没有说谎,才把唐刀缓缓放下。
“小姐歇息了,王爷也早些回去吧。”这话是要赶人了。
宫铭一挑眉,慢慢挪着步子一点一点离开。
等到再也看不见宫铭时,剑奴才收敛了些眉眼的戾气,进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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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恪被迫离开了蔚川逃亡,邓万勇和如娘不见踪影,那假知府“邓万勇”真易容高手燕合被宫铭关押着,蔚川一事到此,算是一个小了结。
只是……
侯嫮看着手上的信件,工部侍中赵孝彬,至今不见踪影!
手中稍用了点力,信件被捏出几道褶子,正思考着,传来敲门声,
“太师。”
侯嫮一抬眸,眼底神色莫名,“进。”
宫铭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没有关上门,是为了避嫌,恐他人闲话。
侯嫮看到宫铭也不觉得奇怪,一句话没说直接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宫铭。
宫铭接过,快速扫视,脸色就沉了下来,“恐是凶多吉少。”
侯嫮一点头,眉头就皱了起来,“来蔚川第一日,本太师就问了那假知府,他说赵侍中早已走了。”
“探听府中其余下人的话语,也是如此反应。”侯嫮食指轻叩桌子,“怕是在回京的路上出了意外,可是……”
“时间对不上!”宫铭接过侯嫮未说完的话,“赵侍中是离京约莫二十日起再无消息的,按照路途行程以及那假知府的话推算,应该是在蔚川时就没了消息,而不是归京途中!”
侯嫮点头,神色淡漠没来由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寒,“如果假知府和下人没有撒谎……那么,”
侯嫮仰起头看向屋外,“在知府府的不是赵侍中!起码,后一段时间不是他!”
宫铭闻言一颔首,“那假知府擅长易容,要换过赵侍中也不是难事。”
侯嫮垂下眼帘,“是有可能,可是……”侯嫮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要扣押赵侍中?只单纯怕他回京禀报,然后扰了他们的计划?”
侯嫮说着,面色更加疑惑,“赵侍中不归京失了消息,朝堂大概率会再派一人前来的,难不成每个都灭口?”
话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一个个去了蔚川都不见踪影,那么本太师定然是要去瞧瞧的!”
这话才说完,侯嫮就直接愣在了原地,再抬起眼时,宫铭也是一脸严肃,眼里不带丝毫笑意。
“是为了引我来蔚川!”
宫铭眼里杀意一闪而过,引侯嫮来蔚川,目的不言而喻,不过是想要蔚川,成为侯嫮的葬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