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双腿一用力,骑着马出了营地。
钟招看着宫铭骑马离开的背影,回神看向还留在营地的士兵,“众士兵戒备!有行踪诡异者,杀无赦!”
软剑被抽出,“一队人马跟我来!”
钟招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安置粮草的地方。
哪里的人并不多,因此显得有些安静,钟招垂着眼看着,面上淡然,心里却有几分紧张。
再说宫铭这边,骑着马跟在罗景文的身后,才走了不过一段路,绕了一个弯,就看见前方的案国将士。
果真如此大胆,青天白日来袭,这可是在天越的领土上,而不远处就是天越营地!
宫铭心里无名火起,脸色肃杀,手中丈八长矛扬起,欲攻。
罗景文看了一眼身后的宫铭,压下心底的愤懑,“王爷。”
宫铭一点头算是回应,眸光一闪看向前方突然出现的人。
肤色偏黑,整个人裹在墨绿的战袍和盔甲里,几乎要融为一体,一双眼睛斜长,里面藏着的……是战意!
这就是叶英?
和他想象的,倒是不尽相同。
叶英嘴角噙着一点笑,视线穿过双方士兵,直直往那丈八蛇矛的主人看去。
黑衣着身,身姿傲然,丈八蛇矛半压着提在身侧,几分少年意气张扬。
想来,这就是天越的战神,宫铭!
可真是让他好等。
叶英右手拿着苗刀,左手拉着马缰绳,双方主帅不语,底下士兵拿着兵器对峙,却都默契地没有出第一招。
便这样僵持住。
时间越久,宫铭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可不会愚蠢到觉得,案国此举是为了要清剿这个营地,怕是另有所图。
再拖下去,恐生异变。
眉目一凛,几分戾气显现,“杀!”
霎时,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扬起地面的沾了雪水的泥,将马蹄染黑,在衣角处停留。
丈八蛇矛往前挡住苗刀的攻势。
“叶英?”宫铭一挑眉,说道。
叶英嘴角一勾,眼中战意凛凛,“正是!”
嗤笑一声,宫铭右手用力,丈八蛇矛压住苗刀,连带着叶英的身子也半屈在马背上。
眸子里兴奋更甚,叶英顺着那股力道竟是半下了马,手中苗刀一挥竟是妄图将宫铭的战马砍伤。
好在宫铭时刻注意着叶英的一举一动,见状缰绳一拉,马儿两蹄高扬,避开了苗刀的锋利。
一击不成又是一招。
手中苗刀速度奇快,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划向宫铭的脖颈。
前胸后背皆是穿了盔甲,就连肩膀处也有,唯一能够一击致命的地方,就是那细微的,藏在衣襟里的脖颈。
侧面,人迎脉!(就是颈动脉)
宫铭双眼一眯,不退反进,丈八蛇矛一抬,险险避开苗刀,而后将叶英手臂划开一个破口。
可惜了。
宫铭心里叹惋,竟只是划破了衣裳,没有伤及半分。
叶英面上的笑收了起来,低头侧眼看向左臂衣裳被划开的破口,露出了里面的一点棉絮。
右手握紧了苗刀,再抬眼看向宫铭时,唇抿地紧紧的,透出几分肃杀之意。
宫铭丝毫无惧,马肚一夹,在此攻了上去。
苗刀比丈八蛇矛短上许多,也轻上许多,对敌时总是有些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