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计策是要引宫铭过来的,不过如今他被召回,想来宫铭等人也该回京……
还省事了呢!
…………
又是过了半月,南伞才正式交到了天越边关官员手中,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千余驻守士兵。
交接完毕,第二日宫铭等人就出发归京。
他们从南伞走,任仲平罗景文在风渡口,倒是不太顺路。
这天下起了绵绵小雨,宫铭并不在意。
春日多雨是常事,前面就是萧山了,蛇虫多,大家涂上了药膏。
可见度有些低,宫铭皱了眉,伸手拨开绕成一团的杂草,大步跨了过去。
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丝淡淡的不安。
一步一步走过,地上的杂草淹着雨水,软绵绵的,雨水落在树上,又从树叶落到头上。
天色也渐渐暗了……
“嗖——”
箭雨如瀑,迎面而来,
“有敌袭!”
丈八蛇矛击打着铺天盖地的箭矢,宫铭眯着眼,是案国,是……叶英!
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召回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并且是埋伏!
他什么时候到的!
信息的认知不对等,是战场上最大的忌讳。
箭雨停下的时候,宫铭手中的丈八蛇矛横放于身前,抽空往后瞄了一眼,虽未有死亡,可受伤是难免的。
越是这般时候,宫铭反而越是冷静,“前面还有埋伏,戒备!”
钟招几步走到宫铭身侧,“王爷,末将去探路。”
宫铭侧眼看向钟招,一颔首,“苏牧,你带队人和钟招一起去。”
苏牧是宫铭的亲兵之一,其探查本领高强,且武艺不弱。
苏牧一点头,他有些黑,又穿黑衣,此刻天色昏暗,只能看见一双眼。
几人对视,踩着草混着雨水的泥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其余人隔开十米的间隔跟在后面。
走了约莫有百米,也没什么动静,钟招的心稍放下一点,正欲回头和宫铭说一声,却看见宫铭眼眦欲裂,
“趴下!”
钟招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突然一重,被人带着摔向地上,
“嗯哼…”
闷哼声响起,钟招扭过头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苏牧,他咬着牙,额上一片冷汗,手中突然有些粘腻,是不同于雨水的触感,
太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就天黑了,钟招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象。
可口鼻间的血腥味儿那般重,他一下反应过来,苏牧受伤了!
还在怔愣间,宫铭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将苏牧扶起来,盔甲泛着淡淡的银光,钟招一坐起身就发现,苏牧的背后,竟是险险被切了一层皮下来。
只差那么一点,怕是要整个人被切成两半!
宫铭动作利落地从胸口中掏出金疮药,径直撒了上去。
现在还在下雨,若是伤口感染发炎高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