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钱财而来。”
我……为你而来。
眸中情意太重,侯嫮无法视而不见,手指掐进掌心,肉有些疼,
“王爷来的太晚,府中王妃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王妃是陛下赐婚,第二年便为王爷生下小王子,王爷自当敬她爱她。”
侯嫮的声音冷漠得很,这番话才落地,宫铭一下就变了脸色。
“昭琰,我心悦你。”
宫铭苦笑一声,脸色变了又变,还是全然当做没有听到刚才那些话。
“王爷贵为天越摄政王,该遵巡天越礼法,发妻无错不可废,嫡长子无错不可不教!”
“昭琰,我心悦你。”
依旧是六个字砸下来,宫铭固执得很,眼睛直直看着面前人。
“王爷千金之躯,更深露重恐伤躯体,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昭琰,我心悦你。”
我只心悦你……
我只是,心悦你……
侯嫮有些恼了,眼睫颤了颤,“可我不想看见你。”
“不,你想!”
宫铭终于换了个话,却仍是固执的叫侯嫮头疼。
这一番下来竟把她气笑了,“王爷不是孩子了,不可这般任性。”
“我只是从心。”
宫铭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二人仅剩一步之遥。
侯嫮呼吸停了一瞬,下一秒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宫铭拉住了手腕。
手心带着薄茧,指节很是粗糙,力气更大,侯嫮挣不开,便有些羞恼,“王爷这是——”
宫铭拉着侯嫮的手腕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不是孩童心性,是从心而为。”
心告诉我,它想你了。
“太师,本王好想你……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便是夜色漆黑,侯嫮也看见了,面前人一下红了的眼眶,泛着水光,央求着她的垂怜。
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知道该义正言辞的拒绝,明明知道该挣扎怒骂,可此刻……
竟也是喉间哽咽,不知说何。
似乎是过了很久,或许也只是一瞬,侯嫮收回了手,这次宫铭也放了力。
“王爷不该想。”侯嫮没有笑,鹤眼清凌凌的看过去,却不见温和。
不该想我,不该想和我有别的可能。
不该……痴心妄想。
她也不能想。
“如果本王偏要想呢?”宫铭身子微微前倾,压迫感十足。
“王爷,本太师不是好惹的。”侯嫮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站直了身子,直视宫铭的目光。
“我,”宫铭一下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不是要和你为敌,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侯嫮笑了声,往前走了一步,更近了,近到只要宫铭一低头,二人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只是动了休妻的念头,再想着将小王子养废……”嗤笑一声,“你想娶我?”
“想和我白头偕老?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侯嫮伸手拉住宫铭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
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明明是暧昧极了的举动,宫铭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我告诉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