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缘由,上京没几个人知道,她算一个。
“刘大人到底是朝中官员,你们谈论也该收着些。”侯嫮又有些倦怠地闭回了眼,声音偏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驾车的马夫止了声音,“太师说的是。”
马车晃晃悠悠往候府驶去,往日觉得有些漫长的路变得短了些,不一会儿就到了。
侯嫮踩着小凳下了马车,下意识要往前厅走,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转了方向直接回了后院房间。
房门死死关着。
佩玖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手抬起要叩门,又缓缓放下,往后退了几步故意将步子走出声音来,
“姐姐。”
房内的侯嫮停下手中动作,“进来。”
佩玖手里提着食盒,脸上带着笑,“晚膳还需些时候,怕姐姐饿了,我拿了点糕点过来。”
侯嫮闻言笑笑,“厨房的娘子这会儿正忙,不说你?”
佩玖一撅嘴,“我怎么着也是府里的小主子,她们哪里敢?”
装着点心的碟子被取出来,一碟一碟放在了桌上。
侯嫮正看着方才写的东西,“你放着吧,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就吃。”
佩玖笑着点点头,糕点在桌上摆好,还放了碗温热的银耳汤。
侯嫮边看边执笔往上面添些东西,第一遍写难免有遗漏或是偏见处,再看一遍补上些就会好很多。
等到收了笔,眼睛斜斜往前方的桌子上一看,目光就顿住了。
糕点数量不多,每个都做的精巧。
正是六月,荷花开的最好,这糕点里便也有个荷花酥。
粉嫩嫩俏生生的颜色,放在青碧色的碟子里,看起来就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