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那日剑奴身死,面前的人哭到昏厥,再一听这话,只觉心里酸涩更多。
“本王,有些事情。”宫铭手紧了紧,唇扬起来,试图用笑容让侯嫮放松些。
“有事可以明日拜帖商谈,夜探深闺……”侯嫮没有再看宫铭,笔下将最后几个字写完,放回笔架上,“实非君子所为。”
“王爷请回吧。”
侯嫮目光落在纸上,任凭一窗之隔的宫铭深呼吸了几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本王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宫铭也不等侯嫮接话,自顾自说了下去,“太师总是在有求于本王时和颜悦色,好说话得很,还喜欢给些小甜头……”
宫铭抬手将窗杦掀开,二人之间除了半腰的墙,可以说是两步之遥。
“可用完了就扔,就冷面相对,也不是所谓文人风骨吧?”
侯嫮唇角稍勾,笑意不达眼底,仰脸对上宫铭的目光,面上带着一丝讥诮,
“本太师何时给了王爷好处?”
见宫铭一时语塞,她声音更冷,“自陛下登基以来至今九年,王爷还是王爷,无再受封,也无土地属部赏赐,连俸禄也一两银子未涨,王爷……”
侯嫮轻笑一声,“得了什么好处了?”
宫铭愣住,依着侯嫮的话,他确实是一分好处未得。
那他怎么就心甘情愿做了这么多?
“因为王爷是天越的王爷。”侯嫮似乎知晓宫铭心里的想法,“在其位,谋其职,王爷做的很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