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女自然知道不能当街打人,可臣女打都打了,总不能让夏大人也打我两下吧?”
太和殿上一片沉默,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大言不惭!
就连那箫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决断,这蒋娇娇说的倒是不错,打都打了,确实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这说到底还是这夏澶嘴巴太快的缘故,这好端端的去说一女子做什么?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正值太和殿上氛围尴尬之际,忽然间刑部主司将奏折拿出来。
“前两日陈铭将军被害一事,微臣已经有些许眉目,只是这案子实在棘手,微臣无能实在难以查下去,还请皇上定夺。”
坐在龙椅上的萧宴似乎松一口气,总算是有个人出来说正事,将这氛围给打破了。
这话题既然已经跳出来,蒋娇娇也没打算继续同那夏澶多纠缠,她侧耳去听,那刑部主司的话,约莫也听得出来这件案子他们确实是没法查下去了。
“既然你查不下去,那朕便找人好好查一查,总得给三小姐和二公子一个说法才是。”
萧宴说着,目光又落在跪在地上的蒋娇娇身上。
蒋娇娇十分识趣地见好就收,她朝箫宴行了礼悠悠然地站起来。
“皇上,既然他们查不下去,那边将此事交由臣女来查便好了,说到底,陈铭将军是臣女的人,臣女去查也算名正言顺。”
箫宴眉头拧成个川字,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将她从头到尾都扫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的眉心处。
她并未直接答应蒋娇娇的请求,蒋娇娇轻轻抬起下巴,她知道这皇帝对她多有防范,自然不会一口便答应的。
许是她过于坦荡的缘故,那萧宴收回视线,目光柔和许多。
“既然如此……”
“皇上万万不可!”他还未开口,夏澶又跪倒在地上,他是言官,官服是红色衣袍,如今跪倒在大殿上他的红色的衣裙如血般在地板上淌开。
“如何不可?”蒋娇娇面色不悦,她不过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怎么如今他们西部的人就如此没有话语权了?
“这三小姐生1性贪玩,爱闹又如何担得起如此重任?再说了,她一介女辈,若是在查案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好?”
大殿之上,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好不热闹。蒋娇娇低头,她双手握着拳头,紧了紧又松开。
她面色嘲讽地盯着那夏澶,夏澶并不敢与她对视,他跪在皇上的面前,字字句句都在哭诉着自己的忠心和考量。
萧宴原本就不是特别想让蒋娇娇去查单词的事,而且下场这次句句皆在理中,他自然而然的顺水推舟可以将这差事不交于她。
蒋娇娇平静地观察着那皇帝的神色,她瞧见他面色有变,心中沉了沉。
她立刻扑出来,再次开口:“多谢夏大人的好意,只是娇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会怕那些杀手?”
“再说堂堂天子脚下又怎么会有杀手?即便是有,他也近不得我分毫!”
她说这话不假,人人都得知蒋时雩特意来京城瞧她,听说他还特意派了一批人暗中保护着蒋娇娇,即便是知道蒋娇娇,天天流连烟花酒巷之地,也只一片爱惜,不多斥责。
自那之后,这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西部王的三小姐在家中有多受宠爱,即便是个废物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