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他引到这一步,他自然只能顺着下去。
半个时辰后,由萧晏带头的亲卫和户部侍郎再次入宫,将那账本呈给萧恒。
“皇上,这是在户部侍郎府上找到的账本,臣瞧他见到账本神色慌张,便直接带着他和账本一同入宫呈给皇上。”
萧晏手上还执笔批字,闻言也只是轻挑眉头,不急不慢的将手里的奏折写了个批字,放下后这才抬起头,朝着一旁的阿福使了个眼色。
阿福点点头,上前将那账本取来,放到了萧恒面前。
户部侍郎跪在大理石地面上,那额角的冷汗已滴入鬓角。
萧晏翻了半天的账本,那眼神缓缓的透着几丝冷意,看向户部侍郎:“这些年,侍郎大人过得好生潇洒啊。”
户部侍郎闻言,急呼道:“皇上,你听臣解释……”
“解释?”萧晏将那账本狠狠的砸到户部侍郎脑袋上,“你倒是跟朕解释解释,这些账本怎么说?”
户部本就是掌权财政的地方,无论是赈灾还是军饷,都由户部侍郎经手,户部侍郎这个位置都知道油水多,可由着账本里的数目,那岂是用多来形容。
户部侍郎早已经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磕头:“皇上,臣冤枉,这些账本跟臣没关系啊,是……是蒋时雩陷害臣的,没错,是这样的。”
“胡说八道。”蒋时雩气得索性直接抬脚,对着那户部侍郎的胸口狠狠一踹。
户部侍郎叫了一声,可蒋时雩都如此了,萧晏也没说话,可想而知他是多气了。
“这些话,你同大理寺去说吧。”
话音刚落,便有殿外的侍卫直接把户部侍郎带走,由着那户部侍郎如何叫冤,也没人搭理。
直到户部侍郎被带下去,喧闹的大殿才平静下来。
萧晏气,可他俊朗的神色却没半点写着生气,他凉凉的抬起眼,问道:“户部侍郎出事,蒋二公子,是否得给朕一个解释啊?”
他妹妹丢了,收到消息在户部侍郎府上,偏偏又在他府上搜出了账本,这其中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陛下,此番搜查,我并不是空穴来风,还请陛下过目。”蒋时雩一边说着一边将塞在怀中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那风是安然的躺在他怀中,只是新的一角,早已缺损。
“这是何物?”
萧晏手中拿着这张信纸,仔细着打量着。
读了遍信的内容才发觉,这就是以户部尚书的口气写出来的要挟信。
“这是今日送到我院中的一封信。”
这太和殿中还当真有宦官能认得出字迹,日日上奏的折子,没有几百也有数十,而这其中不免掺杂着许多曲折。
萧晏身边的两位宦官,便是专门练过眼力,能够一眼辨出是何人字迹,也好省去其中许多栽赃陷害的戏码,而识字之后,辨认出来的确就是户部侍郎的字迹。
萧晏将那信封放在案板上,半眯着眼眸,低声道:“那看来是有人引着你去。”
“是,不过臣的妹妹还没找到,臣想……”
“朕知道,即便是将户部侍郎府翻个底朝天,朕也会把蒋娇娇安然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