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啊?你?”荀笙彻底火了,也不管被子了,双手双脚齐用力,试图推开顾晟,“你再这样,我要告你性骚扰了啊?”
“别动,”顾晟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荀笙记忆中没有过的声调,沙哑而厚重,“手麻了,让我趴会儿。”
荀笙不依:“可是你真的很重诶!”
“我说了别动!”顾晟忽然严厉起来,又温柔下去,“别乱动,尤其是膝盖,别乱顶。让我趴会儿,就一会儿。”
好吧,荀笙妥协了。
“那个,把你脸挪开点,”荀笙已经很努力的在往一侧偏头了,但这距离依然令她心慌,“我对吸你吐出来的二氧化碳这种慢性自杀行为,是很排斥的。”
顾晟淡淡的问:“真的?”
“那还能有假的啊?”
又是正和自己心意,得了令的顾晟向右偏头,然后往下一垂,刚刚好搁在荀笙的锁骨上:“我还正愁头没处搁,感谢你借锁骨给我搁。”
“唉,不是!”在此次对阵中,荀笙节节败退,“谁谁让你搁我锁骨上面了?”
“以脖子为圆心,我的头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顾晟调整着姿势,以求搁得更舒服一点,“你又把头扭向了右侧,让开了你左侧锁骨这块地方,又说不想呼吸我吐出来的二氧化碳。那么请问……我不搁在这里搁在哪里呢?”
我去……逻辑鬼才啊。可问题是:“问题的关键不应该是你为什么要把头搁在我锁骨上面,而不是搁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