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早市很热闹，满眼望去坐满了人，顾晟熟门熟路的带着荀笙来到一家卖豆汁焦圈的小店，

“豆汁？”荀笙好奇的凑上摊主装豆汁的大桶去闻了闻，“不行不行，”

“怎么了？”顾晟就好这一口，他也知道许多外地人没法接受这个味道，“就试试嘛。”

荀笙连摇头，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要吐的。”

没法，顾晟只好把她带到了另一家卖豆浆油条的店，

这些店都不像是顾晟这种豪门大少爷会来的地方，但荀笙知道他一直都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豪门大少爷，所以对他和店主之间的熟络并不感到意外。

“您朋友？”店主一边打豆浆一边问，“闺女头回来吧？”

“嗯。”荀笙接过满满一碗热腾腾的豆浆，怕撒，就这碗边吹吹，喝了一大口，“不够甜啊。”

店主笑了：“闺女打南边来的吧，这已经是甜浆了。”

荀笙听不懂，顾晟解释：“甜浆就是已经加了糖的豆浆。”

“还是不够甜，”荀笙总结，“店家，白砂糖借来用用呀？”

店主笑着拿给荀笙，还递了一把勺，用睿智的眼神看着她：“我能从您加多少糖，就能猜出您是哪儿人！”

“哦？”见过从口音推的，从口味推的，这加多少糖虽然也算是口味吧，但，“有那么神？”

反正荀笙是不信的。她故意多加了半勺糖，满满两大勺：“您说说，我是哪儿的人啊？”

“闺女不实在啊，”店主摇摇头，“明明只想加一勺半的，硬是多加半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