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厨,两人领了茶水和点心。
可当下的问题是,不知宋愠欢在哪个位置。
宋未辞定了定心,出了厨房门,迎面走来一个丫鬟,他连忙拉住她,低声细语的问:“姑娘,姑娘。”
那丫鬟吓了一跳,“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们是新来的,今天一直在后厨没有去前院,现在王伯叫我们哥俩去给新夫人送东西,但我们哥俩不知道新房在哪个位置,你可知道?”
那丫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二人:“你们不知道吗?”
宋未辞又使出了自己,油嘴滑舌的本领来,央求道:“我们一直在后厨,也不敢四处走啊,好姑娘好姐姐,你若是知道,就快指条路吧,若是误了差事,我们恐怕都担当不起啊。”
那丫鬟一听,便只好答应:“那好吧,你们跟我来,我正是伺候新夫人的丫头,你们跟着我吧。”
“好,谢谢姑娘了。”宋未辞喜上眉梢,得意的朝宋流若使了个眼色。
拐过一个花园,又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前方有两口石井,中间有一个八卦阵一般的小池塘。
刚一进那个院子,俩人便感觉到一股凉气。
穿过那个小池塘,便见一见灯火通明的屋子,门外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屋中渗透出昏黄的灯光,红色的对联在忽明忽暗的灯影下,倒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到了门口,门口两边站着两个官兵把守,连院外也有官兵把守,院外还有官兵巡逻,可谓是戒备森严。
到了门外,那丫鬟站住了脚,朝二人道:“就是这里了。”
她朝二人看了一眼,将宋未辞手上的清茶,接了过去,又朝宋流若道:“你跟我进去吧。”
“那我呢?”宋未辞连忙问到。
“你在门外守着。”她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道。
“哎,为什么?”宋未辞有些不服气,又问道。
那丫头倒也不客气,直接道:“因为你话多,看上去就毛手毛脚的,新夫人可不喜欢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人,你就在这好好守着。”
“你……”宋未辞一脸懵逼,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又无可奈何,想要在理论什么,宋流若朝他使了一个眼神,他便只好呆在原地,不再多说什么。
进了屋,宋未辞试探着,探头探脑的朝里看去,还未看明白,那门便,“啪”的一下关上了,他还想趴在门上看个清楚,不料那门两旁的官兵,手中的刀就划到了他面前,他只好作罢。
“不进就不进,有什么了不起的。”
屋内点着红蜡烛,屋中古色古香的家具应有尽有,红色檀木床上坐了一个人,盖着红盖头。
屋中映着昏黄的灯光,显得朦胧。
“夫人,清茶和点心都到了,给你放桌上了,你吃一些吧。”
那丫鬟说罢,又将东西放到她身旁的小桌上。
说完,那丫鬟转过身来,看着宋流若道:“好了,走吧,东西送到了,也该出去了。”
“嗯。”宋流若淡淡应了一声,他缓缓转头,佯装走了几步。
他袖中掌心里,发出一道蓝色的光来,他突然猛得转身,将那道蓝色光影朝她面门击去。
一瞬间,那丫头便倒在了地上,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便倒下没了呼吸。
宋流若跨过她的身体,朝宋愠欢走去。
他心想,宋愠欢活着也只会误了宋玄青,她现在是宋玄青的软肋,若她在一天,那么宋玄青就有可能被她束缚着,有她在,大哥就不能做到完全的置身度外。
宋愠欢一天不死,宋玄青便一天为她牵挂着,他是天帝之选,当弟弟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宋玄青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他手中握着自己的枯骨剑,一步步的朝她靠近,他缓缓拔出了剑。
枯骨剑冒着冷峻的寒气,床旁的蜡烛光影,反射到他的刀刃上,一下反射到宋愠欢的红盖头上。
宋愠欢发觉,欲要起身,宋流若握着剑,心一狠,便欲朝她刺去。
宋愠欢从红盖头下,看见了那泛着白光的长剑,她来不及反应,急忙一脚朝着自己脚下垫脚的凳子,飞踢出去,因为她双手被绳子捆着,无法用手。
那凳子朝宋流若飞去,宋流若来不及反应,那凳子直接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膝盖上。
他猛得一皱眉头,疼意传来,他又重新握紧了剑,欲再一次朝她刺去。
因为她猛得踢了一脚凳子,她头上的红盖头,也因为剧烈的摇摆,落了下来。
她猛然的抬头,便看见了站在自己两米不到的地方,宋流若正一脸严肃的拿着剑,眼中杀气腾腾。
宋愠欢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宋流若方才,差一点亲手杀了自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她被谢荣施了法,暂时不能说话,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眼中泛着点点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