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看着他,看得出神,突然,身旁的袁曼仪突然,猝不及防的,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神医,你快帮我看看他吧,求求你了,帮我救救他吧。”
袁曼仪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我见犹怜,宋愠欢看着她那样伤心啥样子,她有些不忍。
宋愠欢不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淡淡道:“我一定尽力。”
说罢,宋愠欢便转过头去,云淡风轻道:“不过,我在出诊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可以吗?”
话音刚落,袁曼仪便将屋子里的所有人,全都请了出去。
最后,袁曼仪一个人站在了他的床前,宋愠欢看着她,淡淡的道:“你也不能在这,会影响我的。”
“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就在这,什么都不会影响你的。”袁曼仪又信誓旦旦的道。
“不行。”宋愠欢淡淡说着,便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袁曼仪一听,虽然心中不愿,依依不舍,可见她如此坚定,她还是走了出去:“那,那好吧,你一定要救了他。”
说罢,便转身出门。
屋中空荡荡的,宋愠欢吹灭了四盏灯,只留了两盏灯。
因为,她实在是不忍心将他那满脸憔悴的脸,看得那样清楚。
做完这些,她这才急忙从袖中拿出,蛊襄子给她的那包解药。
宋愠欢看着宋玄青那紧闭的唇,担又急忙从桌上倒了半杯温水,将那药粉倒进杯中,又搅拌几下,便急着喂他吃下。
宋愠欢将他扶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将那半杯水端到他的嘴边:“师傅,我来了,我给你带了解药,我这就喂你喝下。”
他瘦了许多,干瘦的身体宛如枯骨,宋愠欢心疼的流下了一滴泪,滑进了杯中。
“师傅,你张嘴。”宋愠欢说着,便端到他嘴边欲喂他服下。
突然,房梁上掉下了一块黑瓦:“哐当…”
宋愠欢吓了一跳,急忙朝房梁上看去。
可还没看清,便从房梁上飞来一块小破瓦块,直接将她手中杯子打碎,里面的药水全倒在了地上。
“啊…”宋愠欢轻哼一声,惊慌失措上她急忙站起身来。
只见,房梁上的瓦片被人掀开了两块,露出一个洞来,还可清晰的看见头顶上方的月亮。
这时候,一道白光从房梁上掠过,似乎是在追赶什么人一般。
接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房檐上响起,瞬间就引起了袁府人的注意。
袁府中,不知是何人大喊了一声:“有贼,有贼,快抓贼呀!”
瞬间,整个袁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上下的人纷纷都出来了,全抄着家伙追贼去了。
宋愠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打翻在地上的解药,她愣了愣,才缓缓走了过去,战战兢兢的捡起那杯子的碎屑。
可那碎屑太过锋利,一不小心便将她的手割出一个大口子来。
她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和那一地的狼藉,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才哭了出了。
“完了,完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宋愠欢眼角抽粗:“师傅,师傅我的错,我把解药打翻了,师傅…”
这时,门突然从外被推开了:“咯吱…”
袁曼仪慌忙慌张的跑了进来:“神医,他还有救吗?方才院里进了贼人,没有惊扰到你吧?”
袁曼仪说着,便看见了地上的一地鸡毛,和宋愠欢那孤清冷静的背影。
宋玄青躺着床上,似乎没有一点儿变化。
袁曼仪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见宋愠欢呆若木鸡一般站在原地,她又小心翼翼的追问:“神医,我未婚夫君他…”
宋愠欢摇摇头,缓缓转过身来,她轻轻的道:“对不起,我医术不精,对他的毒也…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宋愠欢便于她身边擦肩而过,那擦肩的一瞬间,她的泪便再也忍不住,从眼角瞬间,滑到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