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的身体缓缓恢复到从前般大小,昏睡了过去。
这场闹剧似乎这才收场,现场一片狼藉,平静得宛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遍地狼烟四起,还在告诉众人,刚才发生的那场殊死搏斗的场面,是真实发生过的。
宋玄青急忙上前,将她一把抱在怀中:“愠欢!”
沈景翊看他一眼:“她现在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你别担心!”
宋玄青抱着宋愠欢,担心的看着她憔悴是模样:“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沈景翊摇摇头,又继续道:“林初晚离开时,曾经和我说过,她体内有邪气随时随地可能会走火入魔,变成恶魔,我刚刚给她喂下的药,便是暂时压住她体内魔变的药。”
沈景修将倒在地上的沈允扶了起来。
突然,沈景修失声大叫一声。
“啊…”
两人一齐朝沈景修望去。
“父亲,父亲…”沈景修脸色苍白,瞳孔放大手忙脚乱,惊恐万状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沈景翊见状,急忙朝他身旁跑去:“大哥,怎么了!”
沈景修脸色难看,颤颤巍巍的朝沈允指着:“父亲,父亲他…”
沈景翊又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沈允扶了起来。
沈景翊脸色骤然大变,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朝他的脸上摸去。
“父亲……!”
沈景翊脸色惶恐的叫着。
只见,沈允的脸皱皱巴巴的,宛如干枯的树一样,头发胡须也全部变成白色,身体宛如干柴一般,瘦如干骨,一双手脚就像木乃伊一样干巴。
“怎么会事儿,怎么会这样……”沈景翊抱着沈允大喊。
沈允瞬间好像老了几百岁一样,那不堪一击的身体似乎随时随刻都能叫风给吹走。
宋玄青也惊讶的看着几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翊…”
突然,沈允轻轻唤了他一声,那声若细蚊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
“父亲,我在,我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景翊连忙回应着他。
沈允艰难的道:“我的大限将至,我有几句话要与你们说!”
“父亲,父亲你说我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景翊强忍着自己眼眶里的泪。
沈景修也急忙踉踉跄跄的,奔到了他的身边:“父亲!”
“这全是父亲太过贪婪了,我练了九铩冥笈,原本可以一步登天,未曾想到这九铩冥笈的后半部分叫人偷偷改了,我练了错误的九铩冥笈才会遭到反噬,我的功力倒被那小丫头吸了去,那小丫头体内有不可估量的邪气,你们万万当心,还有,景翊你一定要取林初晚为妻,这是父亲的遗愿,林家能助蛇族成大业……”
“父亲,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就这样离开啊!”沈景翊终于忍不住,一滴晶莹的泪滴了下来。
“景修,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胡闹了,你要担任起蛇族的大业的责任,以后就是你是蛇族君主了,要得民心就不能辜负民生,还有莫不要如父亲这样一辈子都为了争一口气,记得小不忍则乱大某啊!父亲对不起你,朱芷兰事情当年是为父做的,她还……还没有死,我把她关在……在……!”
沈允话未说完,便死在了沈景翊的怀中。
沈景修脸色惶恐,急忙问道:“父亲,我知道,我都听你的,可芷兰被你关在哪了啊?”
可沈允已经逝世,再也听不见他的呼唤。
“父亲,父亲……”沈景翊抱着他那轻如鸿毛的身体,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芷兰……”沈景修看着他,他的眼角也落下来了泪。
不一会儿,只见一缕白烟,沈允的看身体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空气当中……
宋玄青表情严肃,他眼睁睁的看着沈允离开。
想起了沈允离开时候说的那些话,他又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宋愠欢。
他开始担心起来,宋愠欢的体内有邪气,那又是为什么……
正在两人显然大悲大痛时候,这时密室外突然匆匆忙忙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