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一愣,眼神一凝看着几个弟子就要前来拿睁自己,她作出打斗的姿势。
“二公子,若是如此那还请你恕罪,今日我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大胆!”宋流若大喝一声,“嚓”他拔出自己的灵剑来,不由分说就靠上了宋愠欢的后背。
“你如今是戴罪之身,就想如此走了,那你今日走不走得了,还得看看你的本事!”
宋流若神情严肃,眼睛里红红的布满血丝,显然动怒已深。
宋流若自然知道自己是打不过宋愠欢的,他做此举不单单是因为族中祸事而迁怒于她,怀疑她,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宋愠欢走不得,如今她若一走了之,定会染上罪名叫人诟病不说,说不定还会中了那谢荣的诡计。
其二,她如今是这里灵力最高之人,若放她离开了,那白鹤族才真正是岌岌可危了,所以宋流若是不会叫她离开的。
“二公子…”宋愠欢微微侧目看着他。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给我拿下。”宋流若又朝四处的弟子大喝一声。
“宋愠欢,我四弟如今也还未归,他若也真有何事你就算死一百回也难辞其咎!”
宋愠欢听了他这些话瞬间也明白了几分,便只好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回,任几个弟子将自己拿下。
林初晚未曾想到那一层,全当宋流若一气之下所要降罪她,便开口劝道:“宋二公子,宋愠欢也不知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还望你开恩…”
“林姑娘,你莫要为她说话,此事她岂能开罪。”
宋流若说罢,便直接转身朝宋北旭的内阁走去,不再给林初晚说话的机会。
宋流若走进阁中,几个诊治的医士见他进来,急忙退到一边。
“怎么样了?”
“二公子,仙君他……”
几个医士全都阴着脸低着头,不敢实话实说,显然宋北旭的情况不是很好。
宋流若明白了几人的意思,他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侯着吧,有劳几位了。”
“是…”几人答过话便走了出去。
屋内阴沉沉的,点着几盏灯,却也是忽明忽暗的,灯光的影子照在宋北旭的脸上。
宋北旭发髻松散似一把枯草,四处散开乱蓬蓬的,昔日仙风道骨的脸上,此时却像是蒙了一层死灰一般,双目像死鱼目一眼悍在枯槁的眼眶中,他见宋流若走进来,那张发白的嘴,轻轻启动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父亲…”宋流若站在他病榻前,沉默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来。
其实宋流若对这两个字是极其陌生的,从他知晓自己母亲的死因后,他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父亲了,向来都遵称他为仙君。
昔日他一心想要打压自己的兄弟,一直处心积虑的做下恶事,到头来却不曾想却是便宜了有心之人,他心里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