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若有些着急,狠狠拍了一把大腿:“三弟,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你也是知道的。”
“二哥,此事不妥,我做不到,我宁可自己独身一人去将大哥从谢荣手中夺回来,也不要去求她…!”
宋忘凌坚定不移的说着,猛然转身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三弟……”宋流若想要叫住他,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宋忘凌其实也不是因为面子问题而不想去求白素月,只是他一想到她就满心的愧疚。
当初他写了一纸诀别之书还托宋愠欢交给了她,这原本就已经违背当初海誓山盟之约,可如今却又要舔着脸去寻她帮自己,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做得来。
宋流若一时没了主意,如今这个希望也落空,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目的黯淡的看着远处若有所失。
这时林初晚突然从院外走了进来。
“温君主。”林初晚叫了两声他都不应,还是他身旁的丫鬟提醒了他一下,尚在游离中的宋流若这才回过神儿来。
“是林姑娘…”他诧异,急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林初晚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似明镜似的早就洞察了他的心思。
林初晚淡淡看着他,直言不讳道:“宋君主,想必你也是在为了怎么样去白狐族拜谒,向白狐族盟约一事苦恼吧?”
被她如此一语而中,宋流若即刻便回过心思来,猝不及防的看着她:“林姑娘…你…”
“林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一眼就将人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宋流若说着,又陷入了愁丝。
“宋君主何必苦恼,此前宋愠欢不是与白大小姐交好吗?为何不让宋愠欢前去呢?”
话音一落,宋流若大吃一惊,抬眸看林初晚,他眸色微微一暗:“林姑娘,你明知宋愠欢现在是有罪之身,如今外面不知多少人打着为妖界的安宁要追杀她,你却敢在这个时候提她,你的胆量也着实不小。”
林初晚淡淡一笑面色依旧平静:“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罢了,什么样的人办什么样的事情,在下只是斗胆向你举荐罢了,至于宋君主的意思又岂是一般人能揣测的。”
宋流若看了她一眼,轻轻道:“林姑娘,我知道你从前与宋愠欢有些交情,如今你替她说话开罪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这些事情是白鹤族的事情,林姑娘就不必操心了,此次兔妖族伸出援助之手,我宋某不胜感激,日后定会报答。”
宋流若此言意思就是说林初晚越界插手此事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林初晚不过是旁观者清向他提议,他是小人之心了罢了。
林初晚听他如此一言,只是淡淡道:“宋公子我与她的交情是从前的事情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早就一笔勾销,若是论情分,我和她没有私情,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妖界现在认定了她就是谢荣同谋,你若这个时候把她关起来,看似是在保护她,其实也是变相的替众人承认了此事。那日后就算白鹤族东山再起了,宋愠欢毕竟是白鹤族的人,到时候你又如何对此事做出解释?要想洗白她的罪过,还得她本人亲力亲为,白狐族里以她的交情,也许比宋君主你更好说话行事些。”
宋流若一听她的话,也觉并不全无道理,反而有些有些羞愧,自己的目光短浅倒叫这年轻的林姑娘上了一课。
宋流若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来朝她辑了一礼又道:“林姑娘你此言有理,字字珠玑,真乃真知灼见远见卓识,是我见识短浅了。”
“宋君主你谦虚了,只是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林初晚说罢也拱手还礼:“宋君主如今白鹤族也渐渐安稳了,在下就不过多打扰了,若有用我族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在下告辞!”
“林姑娘多谢…!告辞。”
林初晚转身欲要离开,离开之际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目朝他淡淡道:“宋君主,日后还望你不要待人对事再有昔日的偏见,一切都已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若你能打开心扉重新去面对这些,白鹤族不出数日定会再度光辉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