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才战战兢兢的出来,身后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娘也跟着出来。
这小女孩走了出来,站在宋愠欢面前,虽然眼神没有方才那般害怕了,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几丝害怕:“大姐姐,这是我的师姐清清姐姐,这是我们的师娘…”
宋愠欢这才朝她身旁的两人看去。
那个被她称为清清姐姐的姑娘,看样子也不过二十来岁身上还穿着戏服,显然是要登台表演的,她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不敢抬头看她。
那被她称为师娘的大娘,身上穿着体面的衣裳,一副慈祥的面容,只是面色有些沉重显然是在惴惴不安的。
宋愠欢为了安抚她们不安的心,便道:“你们不必害怕,我就问你们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几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娘,你是这个戏班的长辈,我想问你,你可知花觅浓的来头?”
那大娘一脸茫然,她摇摇头:“不知……”
话音刚落,小女孩又道:“姐姐,你说的是花沉书,沉书姐姐吧?”
“对…”宋愠欢急忙点点头:“对,我说的就是她,就方才在外唱戏那个。”
大娘听她如此一说,这才恍然大悟:“花沉书是上个月初才刚刚来的。”
宋愠欢一听,即刻打起了精神了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姑娘一开始是来的时候,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抱着一个破包袱就蹲在戏班的门口,我有一天早上一开门儿就看见了她,我就问她从何而来,为何会在此处,她告诉我,她家中父母都死了,一个人来此处投靠亲戚,可来了才知亲戚早已经搬走了,她身上的钱都被小偷偷走了,走投无路这才睡在了这。”
“后来,我给了她一个馍馍,她不肯走,非跪下来求我,我看着她可怜,就让她来戏班子打杂也不至于她一个姑娘家家,流落街头多可怜,可她学东西特别快,才短短半个月,就学会了唱戏,她也是有天赋的,刚好有一天我们的旦角儿生病了无奈下她说可以试试,没想到这一试就成名了,一夜红遍了整个青绵城,青绵城中的公子老爷都特别喜欢她,有不少人出钱想把她买回去,可这姑娘不肯,说是,哪里都是一样,她不想嫁人就留了下来……”
宋愠欢心想,不知这花觅浓又搞什么鬼,对于耍心机装可怜这种事情,她是最拿手的了,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如若不然谢荣刚让她盗了邪珠,这会怎么可能又让她出来。
宋愠欢又急忙问:“那大娘你可知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这个不知,不过听她说,北城有一个公子特别喜欢她,甚至愿意出钱娶她当正妻。其他的我也不知了。”
宋愠欢若有所思,“北城……”
突然,宋愠欢想到了什么,她急忙问:“这个人是不是叫巴爷?”
“嗯,对!就是他。”那大娘点点头,这才想起来,又朝宋愠欢问:“姑娘,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宋愠欢大脑极速的运转,随口就来:“她…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因为和家里闹了点矛盾所以就偷偷出来了,我正寻她呢。”
大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那你方才与她动起手来,我还误以为是仇家寻仇呢,可吓坏了。”
“那倒不是。”宋愠欢又道:“大娘,那若是见到了她,你一定要赶紧告诉我,这是我的地址,但是千万不能惊动我这个妹妹,她性子就这样,就拜托你了。”
“好。”大娘小心翼翼接过宋愠欢随手写下的地址收了起来又道:“姑娘,你去北城找找吧,也许她跑那儿去了,那巴爷还给她买了一座小宅子在那也许在那儿你还能碰见她。”
说罢,那大娘还告诉了宋愠欢具体的位置,宋愠欢点点头感激的道:“好,谢谢大娘了。”
“谢什么,姑娘你快快离开这里吧,你方才惊扰了戏班,造成了混乱,最近青绵城本就不太平,一会儿官府的官差就来了,本是误会,但这官差最近正愁找不到替罪羊,恐怕连你也抓去了。”
那大娘说到这儿,宋愠欢才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道谢后匆匆忙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