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呦呦妹妹又来了?我说白泽宇,你和呦呦妹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白泽宇的眼神冷了几分,“呦呦是我妹妹,你别乱叫。”
“真的是妹妹?老白,你要是真把呦呦当妹妹,那兄弟我可就不客气了。大哥,以后可要多多帮忙啊。”
陈驰蹭过来,嬉皮笑脸的讨好道。
白泽宇一胳膊肘怼到陈驰的前胸上,“滚!少打我妹妹主意,她还小呢!”
“白泽宇,你不同意就好好说啊,怎么还动手呢?你都说了那是你妹妹,你没有那个意思,还不许别人动心?”
陈驰揉着痛处,有点恼了,对着白泽宇嚷嚷着。
“你太老了。”
白泽宇被陈驰嚷嚷的烦了,四个字就把陈驰给说老实了。
陈驰虽然刚才死皮赖脸地叫白泽宇大哥,实际上他比白泽宇还要大上四五岁,比呦呦就大的更多了。
解决掉聒噪的陈驰,白泽宇只觉得身心舒畅,他藏好了东西,脚步轻快的出去找呦呦。
陈驰看着白泽宇出去的背影,嘀嘀咕咕,“还把呦呦当成妹妹,这话老白就骗骗他自己吧!”
白泽宇带着呦呦去了山脚下,他在那里藏了几根苞米。
“我特意找孙婶换的,好久没有吃烤苞米了吧?”
白泽宇拿出自己藏着的苞米,给呦呦看。
“嗯嗯,白泽宇,我们快点找个地方开始烤苞米吧。”
呦呦眼睛盯着苞米,催促白泽宇找个安全的地方。
地方其实都不用找,呦呦家的房子现在是空着的,上一户租房的人家搬走了,还没有找新的房客。
呦呦看着自己家熟悉的大门,沉默了一会才问,“我们要怎么进去?”
“你没有钥匙吗?”
白泽宇有点意外,呦呦身上没有这个房子的钥匙,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家已经有十年不在这里住了,我怎么可能会随身带着这里的钥匙?”
呦呦反问白泽宇。
这回轮到白泽宇沉默了,他抬眼看看呦呦家的院墙,又看看呦呦,眼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呦呦往后退了几步,“你是想要翻墙?知青生活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啊?以前那个斯斯文文的白泽宇去哪里了?进我自己家还要翻墙,这传出去多丢人!不行,我们还是再换个地方吧。”
她拽着白泽宇就走,说什么也不肯跟他一起翻墙。
行吧,不翻墙,就不翻墙。
白泽宇抱着几个苞米,又带着呦呦换了个地方。
他们家的老房子,当年搬走之后,就卖掉了。
不然他也不会住在知青点,跟别人挤一个屋。
最终他们两个找到了个背风,四周没有杂草枯枝等易燃物的地方,开始生火烤苞米。
闻着逐渐浓郁起来的苞米香味,呦呦没有了聊天的心思,满心满眼都是苞米,生怕自己一个走神,就把苞米给烤糊了。
“你二伯家的闺女要结婚了,你们家回来吗?”
白泽宇想到最近村里面传的特别热闹的陆麦的婚事,问呦呦。
呦呦对陆麦的婚事也有耳闻,不是从陆家人那里知道的,而是在跑新闻的时候听说的。
陆麦要嫁的人是革委会主任的外甥,男方是三婚,比陆麦要大上十几岁,现在是搪瓷厂的车间主任。
这门婚事在外人眼里可是非常好的了,尤其陆麦一个村里长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农村女孩能嫁给条件这么好的人,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陆保国一家子因为闺女要嫁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家,最近在村里都要飘起来了。
早就嫁人的陆米也频繁往娘家跑,嘴里说是和妹妹关系好,舍不得妹妹嫁人,实际上就是想要多回来几趟,看看自己家能不能从中捞到点好处。
“我爸妈最近都忙,陆鸣还要上学。至于我自己,到时候再看吧,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呦呦跟陆家二房人没来往,参加陆麦的婚礼,原因只能是一个,那就是她稿件都写完了,也没有新闻要跑了,有时间到处逛逛看热闹了。
“陆麦要嫁的人,已经没了两个媳妇了。”
白泽宇瞧着呦呦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出言提醒她。
呦呦抬眼看着白泽宇,“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测,不知道有没有新闻价值,值不值得报道。”
白泽宇谨慎说道。
“那个男的现在是搪瓷厂的车间主任,他大舅是公社的革委会主任,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娶了陆麦的话,应该已经是他的第三个媳妇了。”
呦呦说了一下男人的背景,除了三婚这点外,其他的没有异常的。
三婚这一点,在这个时代就很特别了。
呦呦来了兴趣,“等我再打听打听,有没有价值现在还不好说。”
“这苞米烤好了,晾一晾就能吃了。”
苞米被烤的变了颜色,呦呦现在可顾不上陆麦结婚的事情了,她举着烤好的苞米晃悠着,想要快点把苞米晾凉。
烤苞米晾到能入口的温度,呦呦就开始吃起来。
吃过烤苞米,和白泽宇交流过彼此的近况后,呦呦就要回去了。
白泽宇把呦呦送到村口,在村口正好遇到了赶着驴车从公社回来的胡长顺。
十年的时间,胡长顺都要变成小老头了,他想着再干一两年就退下来,让其他人上。
“大队长!”
呦呦见着胡长顺,和他打招呼,视线往驴车上看了一眼。
胡长顺这回收获不小啊,又拉回来一车人。
“是呦呦啊,又来看白泽宇?要不要来家里吃饭啊?你爸都好长时间没回来了看看了。”
胡长顺一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了一起,有陆爱国在的时候,他觉得陆爱国是个刺头儿,陆爱国搬走了,他还总惦记着他。
“我爸最近工作忙,他在家里还总念叨大队长呢。等他闲下来了,他肯定回来找大队长说话。”
呦呦回答完胡长顺的话,察觉到驴车上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直接回看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礼貌,总盯着人看。
两道视线相对,呦呦心里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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