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一事算是尘埃落定,虽然孙府也将人去楼空,但是好在孙夫人未雨绸缪,为夏琳做好了打算。
“听闻京城外不远有一家绣坊,”夏琳告别的时候说,“我的女红一直不错,以前在醉春楼里,还总有姐妹愿意拿些银钱来换我做的荷包和帕子,去了那边,希望能安稳下来吧。”
于鸢点头,说实在有难处的话可以来将军府找她。
夏琳定定的看了一会于鸢。
她初见她时,只觉得她肯定和那些个官家大小姐一样横行霸道,却不想她是给自己最多震撼的人。
她是不一样的,所以,孙夫人也一定是希望自己帮到她一点的,对吧?
她支开身边的鹤君翎和百灵,悄悄的走过去,附在她耳边匆匆说了一句话,便告辞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于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随后转身进屋,陪着鹤君翎一起去看前厅的仆人们情况如何了。
他们中的大多数此刻已经悠悠转醒,看着自己躺在大厅内,都是面面相觑,心中茫然。
留下看家的邢绝平时看着可靠,但是这时候也是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敢面对鹤君翎。
于鸢轻笑,只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悄悄看着鹤君翎满脸的“我老婆说什么都行”的表情,邢绝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府中的人都无大碍,鹤君翎将剩下的事安排给了老管家,就和于鸢一起回内室里了。
看着于鸢眼疾手快地迅速将头上的珠钗尽数取下,然后不顾及形象的将整个人都躺展在了床上,鹤君翎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方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在她身边坐下来。
于鸢看到他过来了,还贴心的挪了挪,给他空出一块地方来。
鹤君翎浅笑着将她散下的头发拢起一缕,将那乌发执于唇边轻轻的吻着。
于鸢本来放松的心情一下子被这个举动惊住,她一下子像一只被放进热油里的虾米,不仅脸色发烫,连锁骨下露出的一点皮肤都泛着粉色。
就没!这男人在干什么!
于鸢此时除了由母胎单身配备的震惊,还体会到了那些皇帝夜夜笙歌的理由。
以前每次读到,都是满脸嫌弃外加不理解。
但是。
真的是太香了。
鹤君翎看着害羞却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夫人,心中更是欢愉,他本想着就如此慢慢拉近距离,等到于鸢对这些亲密的举止不再会表现得像一只害羞的小兔子,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可以顺理成章了。
潜意识里,他依然保持着那种猎人独有的耐心,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心上人放下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