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沈亦珩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闻言慢下脚步,停在外面。
反倒是望舒公主最诧异:“我说之行啊,你也瞧上了这丫头?这么说的话,你表弟还真不一定争得过你。”
沈之行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袖子,讽刺道:“姑姑说笑了,江小姐的婚事,怕是相爷早已经有了人选。”
听到这里,沈亦珩才举步往前,做出一副匆匆赶来的状态:“江小姐可还好?”
他径自穿过众人,来到江璃身边,直接在榻边坐下,抬手不受控制的想要触及她唇角的伤势,心疼不已的又放下手。
江璃正默念我爹是棒槌平复心情,猛地遭遇太子这一出‘体贴关怀’宣誓主权的举动,差点接不上戏笑出声来。
她故作温柔的摇摇头:“还好,也就是被捅了三、四……六刀而已。”
望舒公主闻言当即便笑了出来,倒是连着江恪勤王在内的几个人忽然没了声。
江璃叹了口气:“真的没什么,除了失血过多有点晕,倒也没什么大碍。”
沈之行微微勾唇,毫不客气的话猛然就砸在江恪心头:“本王倒是觉得江小姐属实可怜,相爷来了这么久也未曾关心一下女儿,好好的姑娘,偏偏有个爹。”
好毒的嘴,江璃惊讶,旋即不动声色的说道:“殿下说笑了,想必爹爹定是因着我被某些无法无天之人折磨的太过,所以未免受了刺激,这才没有反应过来。”
江璃淡淡开口主动为江恪开脱,毕竟她还是要生活在丞相府,若是当着外人的面让江恪难堪,怕是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屋中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江璃目光从榻前的沈亦珩身上移开,落到沈之行身上,又侧头看向江恪:“爹爹,女儿好痛,想回家了……”
柔弱可怜的嗓音,配着她苍白的小脸,当真是让江恪生出几分恻隐,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血缘都打不断。
他微微一笑,抬头对周围众人道:“公主,太子殿下,凌王殿下,小女身子不适,老臣就先行带着小女告退了。”
他行了个礼,上前一步亲自将靠在榻上的江璃抱起,在众人的目光中快步出了太医院。
经过沈之行身边时,江璃还特意朝他眨了眨眼,比了个回见的手势,结果沈之行移开视线,竟是不看她了。
额,该不会得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