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着江璃如同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明远大师轻咳了一声:“难不成你就要这样为他下针?”
“怎么会。”江璃面无表情的开口:“自然还需要大师找人来帮个忙,不过需要一个功法平和的。”
“莫不是贫僧不行?”明远大师拧眉问道。
江璃把银针打开放在一旁的桌上,抬眸看向明远:“大师,这种事不好开玩笑,您功法深厚,内力刚烈,就算我手中的银针质量再好也只是根针,若是您来定然会被崩断。”
明远大师闻言也不再多说,点点头便叫来了门外候着的弟子,他则坐在了一旁:“贫僧在此为你们护法,免得外人干扰。”
江璃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男子死寂的面容淡淡说道:“我要开始施针了,针灸正脉听过吗?我方才为你诊脉,发现你的身体问题很多,中毒、经脉紊乱等都需要调理,而正脉能够为你恢复打下好的基础。”
她碎碎念结束才发现人已经躺平,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明远大师从未听过正脉这种说法,便也起身走到他们边上,打算瞧瞧什么叫做正脉。
江璃无奈摇了摇头,把银针一一过了火,开始同明远大师的弟子商量下针之后的走势,随着她手的动作开始,明远大师锐利的眸子也亮了起来。
若不是他眼力极好,险些捕捉不到她的手法,起落间快如闪电,眨眼功夫,男子身上已经扎满针,而一旁的大弟子更是满额的汗如流水。
遭人囚禁的男子出来之后,就算是收拾妥当浑身也是蒙着一层灰色的病态,正脉的效果就是唤起他身体的生机,激发他的潜能。
结束后,江璃的两片唇瓣彻底失去血色,宛若去了半条命,扶着夏书道:“弄些流食备着,他醒来会饥饿难耐。”
才说完,她便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就倒在了夏书怀中。
雷雨下,马匹疾驰。
官道两侧宽阔无草木,不消片刻,前方黑顶马车已映入眼帘,一声嘶鸣,策马之人卷着缰绳拉扯住。
“殿下,板车果然不见了,属下顺着痕迹查看过去,应该是有人接应,看走向,是往云山寺去了。”
马车上,沈之行斜倚在车壁微合着眸,骨相明晰的手里捏着一杯烈酒。
他身上标志性的玄色衣袍散开些许,露出利落的颈侧线条,以及靠近左心口处的一朵瑰丽的诡异花朵,猩红不详。
天气越冷他便越热,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平日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