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察觉到江恪尤为痛恨她这双手之后,感受着手上的疼痛,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移开。
因李景阳的从中捣乱,使得她的低调彻底失去控制,会针对她的双手下手,也是不想让她医治李景阳的意思吗?
亦或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人,也有心病?
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可能性,而且这个人对于江恪而言,或许还是个不愿意见到的人,所以才会迫切的想要动她的手。
看来一直以来,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让李景阳想要得不到固然痛快,她彰显出来的能力,也会给她带来祸端。
江恪见她闷不吭声的忍下,他有些无力感,额间青筋突突直跳,脸皮抽动了一下,依旧是扬起手,狠狠的打砸下去。
伴随戒尺砸在手上的一声响,江璃闷哼出声,冷汗蹭的就下来了,手指骨处只觉得像是断裂一样疼痛。
“做错事不认错,责罚你,还因此怨恨上生身父亲,你的礼义廉耻学到哪里去了!”
江恪痛斥出声,听着好像是怒不可遏,实则满是精明算计的眼里,唯余漠然。
江璃忍着痛,脸色苍白的吓人,戒尺敲击在皮肉上和打在指骨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皮肉的火辣辣会变得麻木,反倒是让断了的手骨延伸出的疼痛变得迟钝,。
冷汗沿着她的额角蜿蜒而下,瞧着像是湖底捞出来的女鬼。
她抬起眼,阴恻恻的盯住他:“扯这些作甚,若真是我的错,哪还会怨愤?你们合伙要给我个教训,我很清楚,何必做了还要立牌坊。”
在场众人被骂婊,纷纷变了脸色。
孙姨娘和江柔对视一眼,二人眸色流转间,孙姨娘意思分明的传递着不可轻举妄动。
江柔撇撇嘴,强行压下反驳的冲动。
沈亦珩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母后说的对,江璃若非意外,她会医术这一点,说不定会一直隐瞒下去。
一个眼看就要嫁给他的女人,同另一个男人私下来往,一旦与那人合谋,他他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看着她遭受他母后施压所带来的惨状,竟是让他分外舒心。
沈亦珩目光轻轻的垂下,慈悲怜悯的注视着她:“江小姐,此话差异,你认为你自己没有错,可在本宫看来你就是错了,给了你认错的机会,你非要嘴硬,顶撞你父亲,擅闯孙姨娘住所,推搡你庶妹,无一不是错。”
疼痛让江璃更加清醒,扛过最难捱的破碎阶段,甚至已经有些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