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个笑容,夏书后脊背蓦地一凉,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扶起二小姐,便听到江璃对着江柔道:“唉~阿爹的意思我暂时违抗不了,但你这种小傻瓜,我一脚能踹十个。”
江柔哭着不忘辱骂:“江璃你个贱皮子,你以为爹爹还会对你好么,以后你都别想从这屋里出去,你这手废定了!”
夏书眼睁睁看着江璃笑意加深,意味深长道:“此言差矣,我要是出不了门,自是会有人陪我一起出不了门。”
江柔完全没意思到这句话的意思,疼痛令她失去理智,嘴里还是不断的咒骂:“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克星!”
江璃豁然起身,她光着脚,直接一脚踩在江柔的脸上,狠狠的碾压:“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就踩断你的脖子。”
她音色清寒,说这话时,不曾有多少起伏,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类似‘你这脑袋瓜子长得不错,分我一半’般的血腥之词。
夏书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
她有心想要搭把手,救出二小姐,却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江柔也是个硬骨头,反应过来不是害怕,而是要伸手去扯江璃的脚踝。
江璃看出她的意图,往下避开她抓挠,狠狠的压在她的脖颈上。
“额!”江柔眼珠子瞪大,伸手抓挠着江璃的脚踝,窒息感袭来,喉咙像是要断了,眼前阵阵发黑。
原来她并不是担心给江柔抓挠到,而是觉得踩脸没有什么威胁性,改为让江柔感受一下,踩断脖子,可不是说笑。
夏书宛若见了鬼,这下是不得不往前一步,颤着声音道:“小姐……二小姐会死的。”
江璃不为所动,侧脸瞥了夏书一眼,她的眼眸透亮似琉璃,像是掬了一把水,有华光流动:“先撩者贱,她寻我麻烦,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话倒像是在警告什么,又像是决定什么。
夏书听着不得不低下头,生怕眼里的颤动会泄露出太多的情绪。
以往她只觉得江璃是个心性极好的主子,爱憎分明,赏罚分明,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别人往上头添置什么颜色,她就会反映出什么颜色。
然而现在却发现,白纸就是江璃披在身上的那张羊皮,瞧着干净温和,实则一掀开就会发现,底下藏着一匹戾气深重的狼。
江璃叹息,前世修身养性五年,最终还是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