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松开脚,欺负这两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江柔没有第一时间起来,她背过身,蜷缩成虾状,后背一抽一抽的,哭得像是猫仔一样特别小声。
“泡壶茶,顺便上些点心,我要吃西门市的大郎烧饼。”江璃忍住没有露出颐指气使的神态,尽可能的平和道。
夏书连忙应下,她算是明白,主子就是主子,无论平日里脾性多好,心情不好时也一样难伺候。
江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情不起半分波澜,揭穿夏书的意义不大,走了个夏书,还会再来一个。
好比冬琴一出事,夏书就顶上来了。
要知道冬琴未曾出问题前,夏书就是个默默无闻的二等丫鬟。
一个出问题,另一个就无缝连接,细作不会表现的像是细作,她们就像是她身旁的一个摆件,习以为常之后,某一天有人将其换了,也察觉不出什么大问题。
只要没有直接撤离,摆件的种类并不重要。
“起来,别再我跟前碍眼。”江璃脚背踢了踢江柔。
江柔哭着的动作顿住一下,随即就蜷缩的更加紧张,像是要找个缝钻进去。
“一天不寻我麻烦,你就骨头缝发痒,挨打也是活该。”江璃踱步回到长榻上,脚踩在地上有点凉。
江柔哭声没了,被人踩在脚底下,面子全无,她不想说话。
最重要是怕说错话,又惹到江璃,这女人太可怕了!
江璃脚丫蹭到毯子里面,毛茸茸的触感,令她舒服的喟叹一声,眼尾余光瞥见江柔没了动静,哼笑出声:“也不知你是怎么回事?我一次也没有招惹过你,非要上赶着撩拨我,打了你,你就哭,忒没骨气。”
“你要是不打我……我为什么要来找你麻烦?”江柔底气不足的小声反驳。
江璃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你不找我麻烦,我为什么打你,为了个狗男人,值得吗?”
“那可是太子殿下!”江柔磨蹭的坐起来,语气忿忿!
她擦了擦眼泪,目光里渗出怨恨,压低语气:“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不屑的态度,我求而不得的东西,你触手可及。”
江璃听出切齿的意味,却突然道:“嘶,江柔,你挺能耐啊!原来太子在你眼里也就是个东西。”
江柔眼皮抽动,不顾形象扶着地面起身,抬脚踹了一下碎裂的茶几,然后蹬蹬蹬的就跑开。
生怕江璃会追上来,又摁着她打,所以跑的像是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