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璃正头疼,正在与留下来伺候的丫鬟询问,能不能给她找个医生,全然没有注意到白雨求助的眼神。
走出房门,距离房门位置较远的长廊下,白惜雪的礼仪性质的笑容就消失殆尽,冷锋的眉眼是清秀的锐利:“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话语似凉风轻拂,并无多少攻击性,甚至不紧不慢,但却令白雨脊背一凉,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仔仔细细的说了进京后行事的每一个步骤。
“就是这样,奴婢并无隐瞒,不知为何她就忘了过去,路上我有多次的试探,甚至放她走远,因为她很坚持要回到出事的地方,我等她出发许久才跟上去,谁知还真就有人出事,不过现场经过打扫并无尸体,只有马车的残骸,我试探的请她一起走,她就答应了,似乎还有点害怕的样子。”
白雨只觉得一路过来,所见的江璃与探查到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总之就很刷新三观,偶尔很糙,偶尔又很娇气,但是条件不行,江璃又能很自然的忍受。
她连同江璃在路上所表现的一切都说了,大多数时候其实江璃都在马车里休息,用江璃的话来说,现在要是不好好休息,等不到寻到医生,就会被马车晃傻了。
白惜雪能从这些混乱的行为中辨别出来,江璃的脑袋恐怕是真的被白雨敲坏了。
“你这丫头!”他深吸一口气,“怕是嫌我命长!”
此番让白雨进京,是让她想办法请江璃来做客,他是有说过,要是江璃不服从就用些手段,哪知白雨直接就是奔着江璃不肯来的想法办理这件事。
他这么想,也就忍不住教训:“你就不能好好的请她来吗?”
白雨眨巴着眼:“公子,别开玩笑了,江小姐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她是凌王的未婚妻,再过几日就要成婚了,如何会离京,成婚后就更加不可能了,稍微有点动作都会被人看在眼里,而且据奴婢所知,她树敌不少,一旦离京,必然会有人对她下手。”
所以只能偷出来,所有人都不知道江璃离京,才能带得出来。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反驳,白惜雪只觉得心头愈发的哽住,感觉都快要透不过气了,“我当初怎么就把你带回来了,你这个……”
“孽障!”白雨为他骂出来,然后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好在她反应快及时转移话题,掩饰住脸上一刹那的古怪神情:“现在该如何,据说刺激一番就能让人回忆起过去,要不要拉到地牢里严刑拷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