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离霄盯着桌面沉思,沈倾城干脆用衣袖将桌上水渍擦干。
“算了,我跟你说什么呀…”
钟离霄蓦然拉住她的衣袖,眉峰紧紧拧起:“你在害怕。”
钟离霄道:“本王大概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在本王看来,女子走出闺阁,成就一番事业也无不可。”
沈倾城对于钟离霄这个古人能理解这些想法十分意外,对与钟离霄的感官似乎有些改变。
这个男人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值得托付。
她眼光微微闪烁着希冀:“我希望有那么一天。”
钟离霄看着沈倾城的样子,想到了母亲。
幼时的记忆单薄又深刻,他只记得母亲舞得一手好枪,却被逼着做女红,扎得满手是针孔。
他哭着给母亲擦药,问她能不能离开父皇。
母亲却说,没了父皇还有别人,她是女子,生来便在囚笼,一生都走不出去。
当时年幼的他告诉母亲:“若我长大了,定要封娘亲做护国大将军!”
母亲说的也是,我希望有那么一天。
可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车外。
碧芜掀开车帘,打破了车内明显有些低沉的气氛。
“禀王爷,王妃,前方路口停了辆瑞王府的马车,道路拦住了,方才问了随行侍从,说是瑞王犯病了”
瑞王钟离霂,自幼体弱多病,甚少出府,生母为颜贵妃。
钟离霄微微蹙眉,沈倾城却自有考量,钟离霄母妃早逝后宫无人帮衬。
若是能搭上颜贵妃和瑞王这条线,多一把和皇后太子分庭抗礼的助力也是好的。
思及此处,沈倾城连忙吩咐影三:“去王府将我的医药箱拿来,快去快回。”
影三领命,沈倾城提了裙摆便往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