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毛笔字,比你好太多了。”林暖暖也走了过来,半倚在乔松柏胳膊上,看着程致远注音。
乔松柏小声附着林暖暖耳说:“书法之练习,日复一日,只有足够的积累,方有成效。”
林暖暖:应该换个话题的。
学生们看到几个老师被气走了,而院长纹丝不动,被一众老师问围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好奇的要命,但是始终不敢踏进学堂内。
“院长。”
乔松柏提音唤了一声,程致远才如梦初醒。
“上课了?”
见到此情此景,程布星心中恼怒、怨恨起来了。他叫爷爷,却得不到回应,而乔松柏略微一叫,爷爷立刻就回应了。
“有几个老师被气走了。”程布星窜到程志远身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程致远却理了理书本,不甚在意:“走就走了吧。我白鹿书院,也不需要这样的人。”
说着,却用目光问起了林暖暖。
林暖暖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就相当于她给了承诺,会想办法填补。程致远正是求之不得。
“外面的学生们,若是好奇想要学的,正好可以进来,让他们把这几个老师的空给补了。”
程致远声音不大,却恰好可以传给窗外围观的学生。
学子们刚放假回来,心还没有收起来。最终只剩下包括谢广安在内的,几个学子留了下来。
却说再上完一堂课,已然是华灯初上。
这厢乔松柏都宣布下课了,但是程致远不答应:“小先生,我还能学。不碍事的,让他们多上几盏灯,你继续教就是了。”
求知如渴,无非如是。
“可我不能教了。”乔松柏摇头,“知识是需要时间消化的。而且,今天是元宵节,我还要带娘子去逛夜市。”
他这话一出,不但程致远无法反驳,就连林暖暖都不由得有些羞红了脸。
好说歹说的,乔松柏总算让自己下课了。
带林暖暖看花灯、看烟火,是乔松柏在新年那天就想的事情,雷都打不动的。
他们俩是逍遥地逛街市了。
但是白鹿书院的老师们就惨了。院长不走,他们也大都不好意思回去。因而也在学堂里面,开始挑灯注音。
倒是机缘巧合的,采用的学习方法中的“学习-反馈”,很快便牢牢地掌握了这些知识。
没有工作要做的林芳芳、林素节,则是在程布星的带领下,去往了书院的公共宿舍。
今日是正月十五,天寒地冻,月亮却分外圆。
那几个赌气要离校的老师,带着行李,站在宿舍外面,就等着院长回来,上演一出死活要走、然后不情不愿被挽留的闹剧。
然而,人来人往,他们都快冻僵了。最后遇上的居然是程布星,程布星这小子又使坏,非告诉他们,程致远马上回来了。骗得他们一直装模作样等到半夜。
却说乔松柏带着林暖暖逛着繁城的夜市。
许是进城困难的缘故,今年繁城元宵夜市,摊位并不多,但是每个都火爆异常。
林暖暖与乔松柏手牵着手,想要往各个摊位里面挤,却怎么也挤不进去。
“算了,我们去看河灯。”林暖暖实在不愿意再挤。这千万河灯,一同在水中飘荡,也是一番奇景。而且是她从未见过的新鲜景观。
两人站在桥上,看着火光流溢,一种旖旎的氛围,在两人身边蔓延。
乔松柏曾闻言,会有男子为心爱女子数万家灯火、千盏河灯,原是不信。现在才知道,数的不是河灯,而是借着数河灯,留住这片悸动与暧昧。
“娘子,我与你数河灯?”
林暖暖皱眉看向他一眼,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报出了数字:“一共是九百八十七盏。”
这种东西,数了干嘛?再说了,有小灵在,数它,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乔松柏错愕良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主要是这样数的。”林暖暖以为乔松柏是想知道如何数,于是耐心讲解起来了。
区域划分法,虽然河灯在流动,但是水流是东西流向的,只要划分好区域还是很有希望的。
“娘子。”
乔松柏笑着摇了摇头,不解风情,也是一种令他欢喜的可爱。林暖暖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替人解决问题。风花雪月,本就不是她的作风。
“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吧?”
“好啊!”林暖暖点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确实从未放过河灯。
看着灯光与辉月在林暖暖眼中闪烁,乔松柏心头皆是欢喜。
他瞧着卖灯的老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于是便放任林暖暖在桥头看河灯,自己去买灯。
然而,谁曾想,仅仅是短暂分别,却出了大事。
“宿主,小心!”林暖暖看着乔松柏走下桥,却听到小灵的警告声。
两名穿着极为普通的男子,一前一后,把林暖暖围住,伸手就捂住她的口鼻,想要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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