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着小屁股埋头发的年年,被吓的手一松,手里的头发丝随着一阵寒凉的秋风吹走了。
撅在半空中肥嘟嘟圆溜溜的小屁股颤了颤。
不敢站起来向后看,怕打草惊蛇。
年年慢慢地把小屁股撅的再高一点点,小脸蛋倒立着从两条小短腿中间向后看。
年满皮笑肉不笑。
“再跑呀。”
年年在凉飕飕的秋风中思考了很久,对着二姐姐挤出一个大大的笑。
“@#%&”
[谄媚婴儿语:二姐姐今天真好看!衣服好看,头发好看,脸好看,全身都好看!]
年满伸出右手食指,勾一勾,“过来。”
年年听话地站起来,慢吞吞地向二姐姐的方向挪了两步,在二姐姐放松警惕的瞬间,撒腿跑向十米外的大树,抱着树干爬向了高处。
西西爷爷惊呆了,缓了好半晌,才开口感慨道:“跑的真快,爬的真高。”
年满是谁?
年年的二姐!
她要是没有对策,岂不是丢了全天下所有姐姐们的面子。问问周围的哥哥姐姐,谁没有对付自家弟弟妹妹的手段?特别是相差年龄大。要是没有,那就是不爱。
年满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树下,慢慢地从背后伸出左手。
一个大奶瓶挂在她的手腕上。
年满握着奶瓶绳甩圈。
大奶瓶转了一圈又一圈。
年年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着她的大奶瓶转圈圈。
挟奶瓶以令年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年满一句话没有说,年年默默地从树上滑下来,乖乖地走到二姐姐面前,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的大奶瓶。
“嗯?”
年年背过身,老老实实地撅起屁股。
年满扭扭腰,抻抻腿,再转转手腕,嘴角上扬,发出一个阴险的笑声。
西西爷爷好笑地看着年年的姐姐做戏吓唬年年。
年年听到二姐姐的笑声,小屁股又是一颤,扭头,看见了二姐姐高高举起的手。
就在打下来的一瞬间,年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语言天赋。
“ma——an——man——manman!”
年满的手停在了年年的屁股蛋上,
“manman~~”
“喊姐姐。”
“@@~@@~@@~”
年满嘴角翘了翘,又极快地把笑意藏了起来,抱着胳膊斜靠在大树上,慢条斯理道:“想不挨打也可以,咱们签一个君子协议。”
“ya?”
年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展开,蹲下来给年年一字一句地念。
“一、年年挣钱给二姐姐花。”
“二、年年的钱就是二姐姐的钱。”
“三、年年给二姐姐养老。”
“四、年年乖乖听二姐姐的话。”
“五、年年永远最爱二姐姐。”
“六、年年要哄二姐姐开心。”
“七、年年要学会照顾二姐姐。”
“八、以后随时可以补充。”
“手印为证,若有违背,大奶瓶和大嘴猴毛巾归二姐姐所有。”
家里没有红色的印泥,只有红色的墨水。西西爷爷忍着笑看年年姐姐给年年的手上刷上红色墨水,在把小手按在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小手印。
拍下“君子协议”,多多备份,发送给全家做证人。年满心满意足地把大奶瓶还给年年。
大奶瓶失而复得,年年紧紧地抱着,一口气喝了三瓶奶。
西西爷爷摸摸年年的头,给受惊的年年泡奶,连续泡了三瓶奶后,慈爱地问道:“还喝吗?
年年揉揉小肚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