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财力自然不会养不起几个小孩，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十几个小孩估计也是怕被扔掉，每天都抢着干活，虽然身有残疾，可干活还算利落，都是被猴叔芳姨逼出来的。

他们每天都很乖，不乱动东西，抢着干活，吃饭也不敢吃太多。

“要不送福利院？”柯元思建议。

砚灵兮不说话，柯元思就知道她觉得不怎么样。

柯元思：“要不送到我家去？我家有钱，能养得起。”

砚灵兮还是不说话，好吧，这个主意也不怎么样。

莫玄淮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支持你。”

砚灵兮看他一眼，笑了下。

她把一群小孩叫过来，两三秒的时间，哒哒哒全跑了过来，围着她坐了一圈。

“我问你们，你们将来想做什么？”

没有想到的问题让所有小孩都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没关系，好好想一想，明天回答我也可以。”砚灵兮说。

小树小声说：“我不知道......我这个样子，想做什么人家都不会要的吧......”

其他有残疾的小孩也露出同样的伤心表情。

这几年的乞讨生活已经让他们知道了，他们是不正常的，是被人鄙视看不起的，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

砚灵兮忽然明白，自己要先转变他们的思想。

“不会啊，只要足够强大，就算是残疾也没关系，多的是人趋之若鹜。”砚灵兮说，“而且，残疾不是你们的错，不可以怪自己。”

小树惴惴地问：“真的吗？我也可以吗？像姐姐一样强大？”

在他们看来，砚灵兮就是世上最好也最强大的人。

砚灵兮笑眯眯地说：“当然啊。”

“本来想明天说的，不如现在就告诉你们吧。”砚灵兮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不是普通人。”

小花激动地举手：“我我我，我知道！姐姐是仙女！”

说罢可骄傲地扬起了头。

砚灵兮失笑：“这么说也不错，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我是一个玄术师。”

“玄术师是什么呀？”

“就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砚灵兮挑眉道。

“哇——”引来了一群小孩的崇拜目光，虽然本来就已经很崇拜了。

砚灵兮闭着眼睛，掐指一算，睁开眼说道：“猜猜我算到了什么？”

“什么呀？”

“我算到你们将来全都大有出息！”砚灵兮说，“啊，到时候我就和别人说，你们都是我认识的，那也太有面子了吧！”

每个小孩都眼睛亮闪闪的，看上去情绪高昂了许多。

“所以你们要有信心。你们看这个哥哥。”砚灵兮忽然指着柯元思。

柯元思一愣，然后迅速直起腰板，他要被当做正面例子激励小孩了吗？

“这个哥哥以前脑子不好，经过我的调教，是不是看着聪明多了？”

柯元思笑意僵住：“......”什么叫脑子不好！

更过分的是，小孩们还真的点了点头，说：“真的哎！”

徐雪莹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柯元思流下了悲伤又屈辱的泪水，算了，只要能激励小孩，脑子不好就脑子不好吧。

砚灵兮看在眼里，唇边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