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灵兮这才发现,聂茗雪今天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怎么把玄术学会给砸了。真的就是单纯地问了一句,并没有责怪的意味。
砚灵兮回了个“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然后就筛选那几个委托任务了,按照很简单的轻重缓急来排序。
第一个是个男人,他说自己有生命危险,有鬼要杀他。
砚灵兮他们来到男人的住处,敲了敲门,过了半分钟才有人过来开门。
男人胡子拉碴的,神经质地打量了一番他们,然后又看了看周围,跟奸细接头似的小声说:“快进来。”
进去之后,看到男人的家里几乎快要空了,所有有杀伤力的东西全都没有。
厨房空空如也,更别提刀具,客厅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电脑,也没有插板,只有嵌在墙上的插座,没有柜子,唯一的一张桌子也是圆弧形的,没有尖角。
幸好还有待客用的沙发。
男人名叫范辉,即便是坐下,他还是眼神飘忽,左看右看,好像一个不当心,就会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似的。
“你在看什么?”砚灵兮问他。
范辉反应很大地竖起手指:“嘘!”
砚灵兮:“......”
妈的,她后悔了。
再强大的鬼她也不怕,但她怕人不配合。
范辉:“小声点,不然惊扰了他,我们都得死!”
砚灵兮不得不提醒他:“我就是来捉鬼的。”
如果还没捉,她就已经怕的不敢说话了,那这鬼也没有捉的必要了,等死就行了。
范辉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说:“那只鬼真的很强!”
砚灵兮敷衍地点点头:“所以你可以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范辉说:“就是有鬼要杀我啊!你还要我怎么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知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都经历了哪些事情,你有没有仇家,这些全都告诉我。”砚灵兮不耐烦地说。
“仔细算起来,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只不过一开始只是走路被绊一下,或者要坐下的时候椅子不在身后,我还以为是自己倒霉。可是后来,摔倒的时候脑袋是冲着桌子的尖角去的,走在路上楼上会掉花盆下来,泡澡的时候会闷在水里,一下子出不来!”范辉想起来就后怕,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说,“让我确信是有鬼想要杀我是因为有天我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冷飕飕的,一睁眼,看到一把刀凭空悬在我的脑袋上面!”
“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把砚灵兮吓得一激灵:“......”
范辉仿佛没有看见,用可云的表演方式说道:“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死了!”
砚灵兮看了莫玄淮一眼,露出了一点委屈的表情,后悔接这个单子了。
莫玄淮:那现在走?
砚灵兮撇了撇嘴,还是算了。
“知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她问。
范辉说:“时男时女,雌雄同体。”
砚灵兮:“......”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袋想开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