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要和陆晓桐白头到老，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做到。

陆晓桐只是笑笑，没有再劝。

她虚空抱了一下张成，低声说：“我要走了。”

张成说：“不走可以吗？”

“不可以啊。”陆晓桐说，“你要好好的，好好照顾茵茵。”

陆晓桐放开他，看向砚灵兮他们，说道：“是您帮了我，谢谢。”

砚灵兮摇摇头，说不客气。

陆晓桐走了，一次头也没有回，是那么的决绝。

那天之后，张成颓废了好一段时间，每天都会看着茵茵哭一会儿，张母担心地不得了，担心他身体跨，也担心他眼睛怀，更担心他从此一蹶不振。

但张成很快就打起精神来，他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却很少笑了。

他遵守诺言，没有再娶，又当爹又当妈地把茵茵拉扯大，挣了很多钱，能够让茵茵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六十岁的时候，他去找了陆晓桐。

没想到的是，陆晓桐也在等她。

——

从张成家里离开后的几天，砚灵兮发现，莫玄淮的状态不太对劲。

有时候会走神，有时候情绪会突然沉下来，虽然表现都不明显，但砚灵兮很确定，他在为什么事情烦恼着。

就像此刻。

他手中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那双剑眉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一向淡漠的黑眸之中更是压抑着什么东西。

这太奇怪了好不好？莫玄淮虽然是活到了现在，但他一点也不喜欢玩手机，平时更是没什么娱乐活动，但最近几天，砚灵兮总是能看到他看手机，看的时候还不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砚灵兮眯了眯眼，怕关门的声音会惊动他，就没有关洗手间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但莫玄淮的警惕性太好了，她刚走到他身后，莫玄淮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抬头看她。

砚灵兮皱了皱鼻子，绕过沙发，干脆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说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莫玄淮讶异：“怎么会？”

“不会吗？”砚灵兮挑了挑眉，手心朝上，说道，“那你让我看你手机。”

情侣之间好像经常会要求查看对方手机，不过这还是砚灵兮第一次这么要求，之前就算是莫玄淮把他的手机放到砚灵兮面前，砚灵兮可能都不想看，因为太无趣了。

莫玄淮微不可察地一顿：“怎么突然要看我手机？”

砚灵兮直言直语：“因为我怀疑你背着我偷偷干坏事。”

莫玄淮说：“我不会的。”

砚灵兮对着自己的手心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赶紧交上来。

莫玄淮微微抿唇，显然是不乐意，简直像被训斥了的小孩，但还是放到了砚灵兮手上。

砚灵兮打开一看，是主页面，看了下使用记录，最新的竟然是......百度？

莫玄淮只来得及退出到主页面，百度的搜索记录却还是有的。

划拉着看完，砚灵兮面色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