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说话?我还……”裴晏如以为来的是明惜,正想说我还没准备惩罚你呢,就对上男人黑如锅底的脸。
比之午后,这会儿看起来脸色更难看了。
一双深邃的眸里晕着化不开的黑,极具压迫感,可裴晏如分明瞧见了那眼底的委屈。
她微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腹部,有这个孩子在,她自然不会冒一点危险。
“唔——”
不等她回过神,面前笼罩下来阴影,温热覆盖上来,裴晏如微愣了下,凝着那淌着担忧的眉眼,回抱住男人的腰身。
就在她感觉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唇上一疼,口腔内弥漫开血腥气,她疼的皱眉,把人推开,美眸含了怒,“你做什么?”
好端端的,咬她干嘛。
面前,男人唇上染上血渍,一双漆黑深邃的眸愈发教人看不真切,嗓音暗哑,“泠儿,我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裴晏如顿了下,眨了眨眼,装傻,“鸡蛋?晚膳吃鸡蛋?可以啊。”
事到如今还装傻。
阿泠。
可以啊。
沈于渊舌抵着牙绕了圈,反手将人按在椅子上,不容置喙,“从今天开始,哪里都不许去了,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
这是他的太傅府,没有他的命令和首肯,没有人可以随便出入!
“.....”
裴晏如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好在现在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没有她都一样。
“好了,我都不做了,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你别气了好不好?”裴晏如身子微抬,唇瓣掠过男人的唇,带着温柔。
刹那间,男人眼神顿时暗下来,低头瞅了瞅,试探着问,“是不是过了前面几个月,就可以....?”
“不可以。”
裴晏如忙摇头,捂着腹部,防贼似的看向沈于渊,“为了孩子着想,你暂时独守空房吧。”
被无情拒绝的某人:“......”
他俯下身子,哑着嗓,“虽然不能做到最后,但其他事应该还是可以的。”
裴晏如:“......!!!”
夜色渐深。
摆满食物的饭桌上,裴晏如托着腮,没什么胃口。
一旁,明惜伺候着布菜,见着自家姑娘唇瓣红肿,抿了下唇,没敢笑出声。
今儿这事,她站姑爷。
她都听顾姑娘说了,今日之事那么危险,可姑娘竟然都不和姑爷商量一下。
虽然吧,如果和姑爷商量了,姑爷定然不会让姑娘去的。
裴晏如余光注意到明惜含笑的眼神,咬了咬唇,不小心咬到伤口,疼的蹙眉,瞪了眼对面动作慢条斯理用膳的人。
“多吃些。”沈于渊夹了些新鲜的菜到裴晏如的碗里,面色自若道。
裴晏如看着碗中绿油油的菜,弯唇笑了下,也夹了一筷子给他,“今儿的菜色挺好的,你也多吃些。”
沈于渊眼皮微动,夹了菜吃下去,“嗯。”
一旁,明惜同明心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可不等平静多久,就被外面传来的破碎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