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生低低地“嗯”了声。

八宝差点气得直接坐起来，可实际上因为发烧浑身无力，连质问的声音都很微弱。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当初升级时，八宝已经有些不安，它们这批系统是最接近世界规则的，在规则的统治下兢兢业业地工作，但就在那段升级的日子里，周围有不少同事都莫名消失。

但003告诉八宝，一切都很正常，它只要像往常那样进行完升级就可以继续工作。

但现在的一切反常都告诉八宝，003骗了她，或者说对她隐瞒了重要的事情。

003沉默片刻，表情和声音一样平静而没有丝毫波澜，“你猜到了不是吗？”

八宝往被子里缩了缩，闭着眼睛，很轻很难过地问，“我被抛弃了对不对？”

系统升级一般都是对不合适的地方进行维修，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部分系统哪怕经过升级也无法适应越来越复杂和多样的任务活动，于是规则抛弃了它们。

八宝也是其中之一，她或许早有预感，只是不想相信。

手指被人攥住，003轻而坚定地说，“我没有放弃你。”

八宝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其实他们的关系很亲近的，在最开始的任务里有不少是需要系统合作才能进行的，她和003就是合作很久的伙伴。

不过他总是冷冰冰的，永远最听规则的话，还会因为她偷耍小聪明而生气，她有一段时间总是埋怨他，还问他到底有没有感情，明明其他系统也都有拟人的喜怒哀乐。

他当时没有回答，然而现在，他似乎在用行动证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