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自然，这个法子还是他想的呢？”束惜花俯身，脸上带着一抹玩味，“不过，不知这人人都说如天上嫡仙一般的沈教主，究竟生的一副什么模样？”

说完，欲伸手想要揭了沈霁川脸上那层假面。

可几乎是同一瞬间，沈霁川轻易从地上起了来，侧手一个挑剑，却是不欲取其性命，只是点了她的穴道，使她不得动弹，冷哼了声，厉声道：“圣女的摄魂散对付常人或许可以，但是对我却没什么用，不过路显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卑鄙又无耻。”

“你没事！”

束惜花有点不可置信。

沈霁川好整以暇，抚了抚自己的衣襟，“圣女今日故意露出破绽，引我前来，一番话下来就是为了激怒我，倒是胆子颇大，我发怒后是什么样子，圣女该清楚不是吗？难得，路显之在你这的信任度如此之高？”

束惜花却是一想到屋里还有一个季三小姐，倒是也不那么后悔，至少这厮的真面目藏不住了。

“你说左护法卑鄙，我看不尽然，沈大教主才是虚伪至极，为了宝库倒是不惜哄骗贤义庄的那个草包大小姐，做戏倒是做了全套，连带着身份，样貌，甚至是武功……说实话，沈教主杀红了眼的样子，倒是真像足了那阴间的恶鬼，比起我们魔教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沈霁川隐去了眼底的杀意，眼神里一片平静，“你说的不错，这些年来，我这双手索过的命不计其数。不过你说，这圣女的命，本教要不要也索了去。”

季晓晓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毕竟人家沈霁川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倒下，不过女主说归说，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而且这画风又不对了，沈霁川不会正要动手吧！正说呢，这穴位还真是到点就解开了。

蹑手蹑脚的就跑到门前，正想要不要去阻止，这玩呢？女主要是挂了，剧情不就完全崩了。

沈霁川察觉有人，冷声道：“谁在里面？”

季晓晓头疼的扶额，缓缓将门打开了来，从里面走了出来，强迫自己往沈霁川那边看过去，说话的声音一时止不住的有些打颤：“是我……”

沈霁川看见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有些畏畏缩缩走到自己身前，才明白，原来这才是他们的正真目的，可惜了……

“你全都听到了？”

季晓晓心想：要完，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一咬牙回道：“是。”

若是原本的季雨晴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那刚刚在屋里听到的一切代表着什么？季晓晓深刻的明白，所以这个时候我还要说些什么才好呢？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所以，你便是——山月教教主沈霁川，而不是曾阿山。”

沈霁川看着她装模做样，震惊的样子，没有反驳，很是配合她坦言道：“没错，我就是沈霁川。”

虽然季晓晓知道真相，但是到底没有听到他本人承认过，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没错，真实感，自己忽然间来到这个书中的世界，贤义庄的人，无论是谁都对自己太好了，好的有些过头。这也让自己明白，这一切与我季晓晓而言全是假的，他们所有的好都是给季雨晴的，其他的所有人，于自己也只是存在于书中的一个个名字，始终是无关紧要的，自己是这个故事里多余的人，似乎没有那一刻有比此刻更加真实了。

这是在对我季晓晓说，他是沈霁川。

束惜花见季晓晓在哪许久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敢相信，急道：“季三小姐，你还愣在这干嘛，快跑，别怕，贤义庄的人马上会过来，把这个消息带出去。”

沈霁川见束惜花还这般不知死活，想着要不要出手了解了这个圣女，在这里甚是碍眼。